與此同時,趙家。
趙珩之興衝衝地跑進大堂。
對著正在吩咐下人做事的趙青廉說:“父親,孩兒有要事稟報。”
趙青廉揮退了下人之後,趙珩之趕忙開口說:“燕國人馬上就到洛陽了!”
“司馬長空私底下派人給他們引路,甚至還親自派人,早早地就已經在河道上架好了橋梁,使得燕國人距離洛陽的行程越來越短。”
“根據孩兒的推算,照此下去,不出六七天,他們便能抵達洛陽!任野這一次死定了!”
“孩兒剛剛得到消息,任野居然在花滿樓,私自拍賣太子翎衛統領令牌。”
趙青廉一聽,頓時伸手在桌麵上重重一拍。
“混賬,這任野簡直無法無天!”
但很快他又將怒氣收起,眼神變幻:“看樣子,任野也已經得到消息,知道完顏哲康要來,所以在變賣家產。”
“他這是要逃!”
趙珩之趕忙詢問:“父親這太子翎衛的統領令牌……”
趙青廉立即抬起手說:“你即刻起身,我讓賬房管事跟著你一起去。”
“不管是三百萬,還是五百萬兩,一定要拿下這塊令牌!”
“隻要有了太子翎衛統領令牌,為父便可向貴妃娘娘稟明此事,奪了任野的頭銜!”
“而你便可憑此令牌,踏入東宮,成為太子翎衛統領!”
趙珩之頓時興奮地兩手緊緊相握。
一直以來,趙珩之都渴望自己能夠升官!
現在升官的機會就擺在眼前,叫他如何不雀躍?
“父親,孩兒現在就去!”
三個時辰後,花滿樓。
趙珩之最終以五百六十萬兩白銀的天價,買下了太子翎衛統領令牌!
他最終在眾人無比豔羨的目光中,大笑著離去。
而在花滿樓某個房間裏,任野正翹著二郎腿,將糕點一塊一塊地往嘴裏塞。
邊上的蘇廣浩,就像是憋急了要上茅坑一樣,左右來回踱步。
何路安這時候抓了一塊糕點,朝著蘇廣浩丟了過去。
“哎哎,別晃了,再晃我可就暈了。”
蘇廣浩是個心裏藏不住事兒的人,眼看著趙珩之把太子翎衛統領令牌取走,心裏就像是點了一把火。
他實在是憋不住,麵對著任野說:“野哥兒,你把副統領的令牌賣了也就算了,幹嘛要把自己這塊統領令牌也給賣了?”
“你要是真缺錢的話,弟兄們可以替你湊啊。”
任野繼續吃著糕點,笑而不語。
邊上的何路安和李元克,雖然也不清楚任野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麼藥。
但是二人對任野非常信任,任野不說他們也懶得問。
不多時,這花滿樓的東家,胡媚娘緩步而入。
她一出現,屋子裏幾個男人不自禁地睜大了眼睛,頓覺如沐春風。
不過,眾人的目光頂多也隻是欣賞,瞟了一眼就已經將眼神收了回來。
隨後,對著胡媚娘齊齊拱手,喊了一聲。
“大嫂。”
胡媚娘嬌軀一頓,旋即呸了一聲:“喊誰大嫂呢?”
“本姑娘跟任野這臭不要臉的,可沒有半丁點關係!”
任野咧嘴一笑:“你是我嫂嫂,他們是我兄弟,喊你這一聲大嫂,沒毛病啊?”
胡媚娘本來就心中不爽快,讓任野這麼一說,當下就將手中的一個本子,狠狠甩在任野的身上。
罵了一句:“負心漢!狗男人!”
任野向來是“酷暑喝稀粥,不留隔夜稠(仇)”的狠人。
一般人,誰敢在他麵前放肆?
也隻有胡媚娘能指著鼻子罵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