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媚娘特有的嬌媚聲兒在耳邊響起,讓任野這才意識到,自己好像順道把這妞兒也扛過來了。

任野將胡媚娘輕手輕腳地放在旁邊的椅子上。

不等任野開口,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柳春花,緊咬著牙縫,惡狠狠地朝著任野咆哮。

“任野,你有什麼招式盡管使出來,我絕不會背叛我的主人!”

任野突然咧嘴一笑,然後湊到何路安的耳邊,小聲說了幾句。

何路安拍著手說:“好嘞,我這就去準備!”

很快,大理寺的人就抬著一個大方桌子進來。

他們將火盆子放在桌子上,又加了一口鍋,倒入水,開始煮沸。

柳春花見了,不屑冷哼:“小孩子玩的把戲!”

“烙鐵、沸水,這種不入流的招式,對我根本沒用!”

然而,任野壓根沒有理會她。

接著,何路安又讓人端著一盆接一盆的蔬菜、肉食進來。

這下子,不僅僅是柳春花,就連坐在椅子上逐漸恢複力氣的胡媚娘,也是一臉莫名其妙。

他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審訊方法。

不過,這裏到底是大理寺的審訊監牢,隔壁房間裏不停地傳出一聲接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!

那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響,聽著讓人會不自禁地起雞皮疙瘩。

任野開始不停地在鍋裏倒調料,冰冷的審訊室,很快就被一股濃鬱的香氣所充斥。

接著,任野點點頭,說:“嗯,火候差不多了。”

柳春花頓時一派英勇就義姿態,她抬起頭,堆砌橫肉,怒叱:“來啊!”

“有什麼本事,盡管使出來!”

然而,任野卻把那些菜葉子、豆腐皮、香菇之類的東西丟進鍋子裏。

香氣,越發濃鬱。

然後,任野親自操刀切羊肉。

眼見任野用任家的狂風刀法,用來切羊肉,邊上的胡媚娘見了,不由得翻起了好看白眼!

不過,有一說一。這狂風刀法用來切羊肉,切好的羊肉薄如蟬翼!

任野又用筷子夾起肉片來涮。

等肉片熟了,任野自己咬了一口,“吧唧”了幾下。

“嗯,不錯!”

他將自己咬了半口的肉片,用筷子遞到胡媚娘的嘴邊。

“嫂嫂,晚餐時間到了,我看你也應該餓了。來,我喂你。”

“張開嘴巴,啊——”

胡媚娘頓時就鬱悶了,這家夥究竟是要鬧哪樣?

任野見胡媚娘不開嘴,又來了一句:“嫂嫂,你如果連嘴巴都不好張開的話,那我就隻能勉為其難地嘴對嘴喂你啦。”

胡媚娘嚇了一跳!

她知道這混蛋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。

無奈之下,隻能不情不願地張開嘴。

薄薄的羊肉一入嘴,胡媚娘頓時兩眼微微發亮!

“好吃吧?”

任野嘿嘿賊笑。

“哼,很普通!”

於是乎,一個詭異的畫麵出現。

在這個充斥著淒厲慘叫的審訊室裏,任野、何路安四人,居然史無前例地吃起了火鍋!

柳春花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,她放聲怒斥:“任野,你們究竟要幹什麼!?”

任野此時已經喂了胡媚娘好幾口,胡媚娘一開始還挺抗拒。

可現在,也是吃得那兩瓣櫻紅的唇兒,泛著油滋滋的光。

胡媚娘聽到柳春花的怒吼,這才反應過來,他們是在審訊室!

她正要開口詢問,而這時隔壁的慘叫聲已經停下。

然後就聽到隔壁傳來一個女人略顯粗糙的聲音。

“別打了!我招!”

“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一切跟太子有關的事情,都告訴你們!”

這話一出,柳春花不由地愣了住!

雖然這聲音跟她不是很像,可她當即就反應過來,任野這是在用離間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