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無話可說!”
傅靳衍苦笑。
他深知他的一切主張,都會遭到六個哥哥姐姐的強烈反對。
他若執意推薦安顏,他們說不定會使用見不得人的手段逼著安顏退賽。
畢竟,誰都不是真心想要求神醫替父親傅有道治病。
他也不例外。
傅靳衍拿起外套往外走,手機突然響了。
電話裏,白宇的聲音很是激動:“老大,找到了,那晚跟你在富麗酒店發生關係的女人找到了。”
傅靳衍眸色微黯:“誰?”
“是容城季家千金,季琳娜。”
“季琳娜?”這名字怎麼有些耳熟?
傅靳衍心底閃過一絲疑惑:“你確定?”
“確定,季琳娜手上有你的黑戒,她自己也承認,當天晚上曾經在富麗酒店跟神秘男子一夜激情。”
白宇把查到的內容大致彙報了一番,又把季琳娜的詳細資料發到了傅靳衍的手機上。
看到照片時,傅靳衍小腦萎縮了一下。
照片中的女孩穿著紅裙,金色卷發,紅唇微嘟,美得熱烈張揚。
“老大,這個季琳娜就是你在國外認識的迦琳娜,三年前,季家的人找到她,把她接回容城,改名季琳娜……”
白宇的聲音把傅靳衍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他看著照片中女孩。
“迦琳娜……”
傅靳衍的腦海裏不由得浮現當初在國外街頭,他從幾名異國混混手裏把迦琳娜解救下來的場景。
他並不是什麼正義感爆棚的好人。
救她,僅僅因為她和他一樣,都是華國人。
當她用華語喊出‘救命’時,他幾乎是出於本能的衝上前,打跑了幾名身強力壯的混混。
“你安全了,走吧。”
“等等。”
迦琳娜頭發淩亂,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,惶然無措的望著他:“我可以去你那裏借住一晚嗎?”
“不能!”
傅靳衍當即就拒絕了。
他對女人不感興趣。
特別是這種大街上散發著酒氣的女人。
感覺很髒。
傅靳衍皺眉把一疊鈔票遞給迦琳娜,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迦琳娜衝著他的背影大聲道:“我叫迦琳娜,你叫什麼名字?”
傅靳衍擺擺手,啥也沒說。
幾個月後。
在朋友的酒會上,傅靳衍再次遇見了迦琳娜。
迦琳娜依著大腹便便的油膩男人,塗著濃豔的唇脂,臉上糊著厚厚的粉底,看到傅靳衍,她那戴著假睫毛的眼睛誇張的瞪得老圓。
“傅傅傅先生,是你?”
“……”
傅靳衍無視她眼底的驚喜,繼續與旁人談笑風生。
迦琳娜那晚喝醉了。
她被那油膩男人送給了另外一個膚色黝黑的男人。
他們玩得很嗨。
迦琳娜似乎在哭,在求饒。
她望向他的眼神充滿祈求和無助。
傅靳衍始終麵無表情。
他可以救一名在大街上被異國男人欺負的華國女子。
但他救不了一名以年輕美貌為籌碼,混跡富人圈的歡場女子。
更何況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。
這次之後,傅靳衍再也沒有見過她。
他都快忘記有這麼個人了。
卻在突然之間,有人告訴他,他與這女子有過一夜情。
這讓傅靳衍心裏很是膈應。
跟吞了隻蒼蠅似的。
傅靳衍穩了穩心神,問:“她現在在什麼地方?”
白宇回答道:“季琳娜小姐得知那天晚上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是你,已經坐飛機到了京城,目前就住在康頓酒店……”
這麼巧?
康頓酒店,不就是安顏和那幫名醫入住的酒店麼?
“你安排一下,我馬上過去。”
傅靳衍掛了電話,帶著特助帕瓦隆離開了傅氏莊園。
他一走,六個哥哥姐姐幾乎同時鬆了一口氣。
各種算計湧上心頭。
大哥傅耀光滿頭白發:“嘁!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也想分我們的家產!”
二哥傅耀宗麵色凝重:“聽說這小子在國外有些勢力,咱們可能不小瞧了他!”
三哥傅耀祖年近六十依舊脾氣火爆:“這裏是華國,我就不信他能從我們碗裏搶飯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