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淚水在眼眶裏打轉，我見猶憐。
季鴻青眉頭微蹙，“之前是我太慣著你了，讓你不知天高地厚，長公主是你姐姐，就算沒有我這層關係，你也理應愛她敬她，而不是像是現在這樣蠻橫無理！”
薑雲妍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的落下，“可是你說過我做什麼都可以的，你不是最喜歡我嗎？明知道我不喜歡她，為什麼要幫著她？”
季鴻青三言兩語說不清其中緣由，但他心裏早已有了答案，不屑於與之拐彎抹角，他直截了當道：
“安陽公主，我們不可能在一起，我不能辜負長公主。但你放心，你們要的我會給到最大幫助，餘景程那邊我再去遊說，勸他娶你。隻有一點，以後別再為難長公主了。”
薑雲妍連哭都忘了，愣愣的看著他，“為什麼？你不是說娶她隻是父皇逼迫嗎？你不是說等事成之後就休了她嗎？現在說什麼不能辜負她，那我呢？我怎麼辦？你我多年情義又該怎麼辦？”
季鴻青聽她所言，心倏然沉了幾分，下意識的看向薑若淩，見她麵容憔悴，分明心裏疼的不行，卻依舊勉強自己朝他扯出一絲笑意。
薑若淩輕聲道：“沒事的，這些我早就知道，不是嗎？”
確實，他們打的算盤，從來沒有瞞著薑若淩，她一開始就是知曉的，知曉自己的婚姻是權勢的犧牲品，但她不在乎，她隻要能在季鴻青身邊就好。
以前的季鴻青也不在乎，畢竟她隻是季府一件可有可無的昂貴裝飾。
可今非昔比，他已經決定好要和薑若淩好好生活，之前的話就做不得數了，他倏然生出迫切想要解釋的心思。
“長公主，我……”
他解釋的話沒說出口，被薑雲妍搶了話頭。
薑雲妍控訴完，見季鴻青並未在意她說的話，而是轉頭去看薑若淩的那一刻，就知道一切都變了。
而這一切都源泉，都是薑若淩。
看到薑若淩那副嬌弱模樣，她就氣不打一處來，“你便是用這幅模樣勾引的鴻青哥哥是不是？你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藥，讓他將與我多年的情義都忘了！你想毀了我是不是！
我早就知道，你之前的順從都是裝出來的，你很早就開始算計我！想取代我！季鴻青是這樣，連餘景程也是，你既然已經有了鴻青哥哥，為什麼還要給他寫啊——”
薑雲妍的話沒說完，季鴻青一個耳光甩在了她臉上，力道不輕不重，但足以叫從未挨過打的薑雲妍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。
薑若淩捏緊、差點就要甩出去的手重新收了回來，瞥了眼季鴻青。
季鴻青也沒想到他有朝一日會對薑雲妍下手，打完之後便怔住了，似是不可置信。
三個人的戲碼裏，薑若淩此時更像個旁觀者，同時又慶幸季鴻青的耳光給的及時。
若是再晚一點，薑雲妍就該將餘景程和自己往來寫信的事泄露給季鴻青了。
現在還不是時候。
薑雲妍半天才回過神來，怔怔道：“季鴻青，你打我，你為了薑若淩打我？”
季鴻青抿著唇，神色複雜，似是不知此時該出言安慰，還是該斥責她剛才不該那麼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