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來是她口渴,二來她也想試試看自己恢複到了什麼地步。
兩片樹葉穩穩當當的打了兩捧水過來,一個給她自己,一個給東容。
東容嘴角帶笑的接過,將她打來的水一飲而盡。
潤了潤嗓子後,赫北虞這才接過他烤的兔子吃起來。
她吃的十分大氣,為的不過就是填飽肚子。
倒是東容,視線一直放在她身上,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看透似的。
“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?”赫北虞摸了摸臉,奇怪地問。
“有。”東容傾身向前,修長的手指輕輕擦過她的嘴角。
他冰涼的指腹讓赫北虞忍不住寒顫了一下,心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。
意識到這樣的舉動過分親密後,赫北虞立馬回過神,啪的一下揮開他的手:“你告訴我就行了,沒必要這樣動手動腳。”
“我可沒有對你動手動腳。”東容看向被她揮開的手,本來幹淨的指腹上沾了些油。
赫北虞抿唇無語,把自己的衣角給他:“擦擦吧。”
東容還真不客氣用她的衣角擦了擦。
反正赫北虞是無所謂的,她這一身好衣服被雷劈的烏黑烏黑,也不在乎這多出來的一手指油。
“怎麼樣?味道好吃嗎?”東容忽然開口問道。
“還不錯。”
“這麼敷衍。”
赫北虞白他一眼,還剩了個兔子腿遞給他:“那你自己嚐嚐?”
“不用了。”東容別過臉,眼底浮現出不想讓她看見的失落情緒。
這怎麼還委屈上了?
赫北虞輕咳一聲,像哄小孩似的說道:“你烤的很不錯,有手藝,以前沒少烤吧?”
“嗯,這是我自小練就的手藝。”東容回眸,笑道。
“怪不得。”隻要不是特別難吃的東西,赫北虞對味道什麼的一般是記不住。
說到難吃……
赫北虞看了眼最後的兔腿,噗的一聲笑了。
“怎麼了?”東容不解的問。
“沒什麼,就是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人,你真不吃?不吃我可就吃完了。”
“有趣的人?是誰?”東容眼裏浮現出一抹期待。
“有那麼一個人烤過一隻兔子,是我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。”就是因為難吃,所以才讓她記憶如此深刻。
那隻兔子難吃到的地步讓她兩三年都沒再碰過兔肉。
她實在想不到,一隻被烤出來的兔子為什麼會散發出那樣令人難以忘懷的味道……
不能想不能想,光是想想她都感受到了一抹心理陰影。
說完,赫北虞發現東容的臉色有點不太對勁,陰沉陰沉的。
“怎麼了?”
赫北虞頓時反應過來,她現在可是赫氏一族的赫北虞啊,又不是洛靈,當著他的麵說這些萬一……
她不再多說,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把最後的兔肉吃完。
好在他也沒追問什麼。
填飽了肚子後,東容撤下了防在四周的結界。
結界一撤,赫北虞頓時感受到了樹林外複雜的氣息。
原來外麵一直有人在守著,而這些人不是那些家族弟子,而是各個家族能力不低的人。
“感覺到了嗎?”東容看著她,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