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容嗯了一聲:“你在怪我出現的太晚,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?”
赫北虞輕輕搖頭,低聲說道:“若是想要進步,當然得接受錘煉,我也很意外,隻有火靈根的這具身體能承受到這種地步。”
這足以說明赫北虞這具身體不僅不是個廢物,還是個非常適合修煉的天才。
連不是屬於自己的火靈根都能抵抗這麼久,若是找回自己的靈根……那實力必然是整個赫氏一族最強的人。
“對啊,東容哥哥你明明知道姐姐處在這麼危險的地方,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出手?”一旁的也兮好奇的問道。
“因為在等待一個時機。”赫北虞幫他回答了這個問題。
“時機?什麼時機?”也兮歪著頭不解。
但她很快將這懷疑壓下去,因為看東容哥哥這眼神明顯就是不喜歡她問這些問題的眼神。
好叭,反正她這些問題也不是很重要的問題。
眼下最重要的,就是趕緊帶北虞姐姐去那處能療傷的地方。
“身上除了傷口痛,還有哪兒疼?”東容看著她問道。
赫北虞抿了抿唇,除了傷口疼,心也疼。
那個曾經能令她十分安心的氣息,如今卻變成了滿滿的厭惡。
曾經有多麼的希望,現在就有多麼的失望甚至絕望。
在她毫不知道的五年時間裏,這世道究竟變成了什麼樣,她無從知曉。
東容見她陷入了沉思,眉頭微微一擰,又說道:“我還是算錯了一步。”
“……什麼?”赫北虞的思緒被他這句話拉了回來。
“轟雷衣不僅僅是被一人盯上,還有其他人盯上了它。”東容意味聲長地說道。
赫北虞可不認為他這話裏的其他人是此次參加家族試煉會的人,她更覺得東容所說的這個人像顧桓齊,亦或者是勾慈。
但前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。
畢竟勾慈的出現多半都在他意料之中,否則他現在又怎會如此熟練的控製邪劍帶她們離開這。
隻是……顧桓齊這個名字,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個不能提及的名字。
盡管十分的惡心和厭惡。
見此,赫北虞順著他剛才的話說道:“當然,此次參加試煉會的人不都是衝著轟雷衣來的嗎,對了,鑄造這邪劍的人你知道去哪兒了嗎?”
東容眯眸,知道她不想提及一些事,於是說道:“嗯,我讓他先去準備了。”
“準備?”赫北虞一臉不解。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東容對此並沒有多解釋。
有東容操控著這把邪劍,它的速度快而不自知,很快穿過了這片平靜的湖麵,靠了岸。
東容小心翼翼的將她橫抱起來,嘴裏默念著什麼,緊接著眼前出現了一條她們都沒有見過的路。
也兮乖乖的抱著那把邪劍跟在東容哥哥身後,小心翼翼的走上了這條路。
“忍一忍。”東容低聲說道。
赫北虞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,身上的傷處突然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。
她緊咬牙關,這下明白了。
這撕裂般的疼和之前遭受雷擊的疼比起來要輕太多,忍一忍不是什麼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