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北虞眯眸看著,因為壓不住喉嚨裏的血腥氣,一道鮮血從她嘴角流下。
她快要到極限了。
在半空中的東容往斜下方一看,眉頭一擰。
笛聲戛然而止。
在笛聲停下的同時,赫北虞體內血氣上湧,再也忍不住的朝地上嘔出一大口猩紅的血液。
這口血吐的她頭腦發暈,眼前的視線時而清晰時而模糊。
她隱約看見一道人影俯身朝她衝過來,是東容。
“止息,順氣。”
幾乎是瞬間,東容到了她身邊。
他將玉笛置於地上,一隻手攙扶著她,另外一隻手往她體內度靈力療傷。
赫北虞強忍著身體的痛苦,感受他的靈力在她的筋脈裏遊走。
“你做的很棒,已經足夠了。”
東容看著她身上那幾道被雷電擦過的猙獰傷口,眼底是止不住的心疼。
此時的赫北虞在他靈氣滋養下漸漸恢複力氣,她的視線所及處——是轟雷衣。
但除了轟雷衣之外,還有一個人。
司馬承玄。
在看到司馬承玄接近轟雷衣的那一刻,赫北虞終於明白他到底在利用她做什麼。
他在利用她引出東容。
而引出東容的目的也很簡單,讓東容出手來解決這些棘手的雷電,從而讓轟雷衣暴露出來。
這樣他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拿到轟雷衣,贏得這次家族試煉會的勝利。
而且,他好像十分篤定在她陷入危險之中時,東容一定會出現。
剛想清楚這件事的前因後果,赫北虞眉頭一皺,那一直縈繞在轟雷衣四周的氣息並沒有隨著烏雲和閃電消失,而是……
“小心——”
赫北虞忍痛拉住東容的手。
東容眼色一凜,順勢拿起放在地上的玉笛,手一抬,玉笛一揚,那股衝他們而來的氣息直接撞在他手裏的玉笛上。
一氣嗬成的動作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便消滅了這一抹氣息。
東容收回玉笛,嘴角浮現出淡淡笑意:“原來你還是擔心我的。”
赫北虞瞪他一眼,一點也不想承認。
“別說話了,你受了很重的傷,先保持住體力。”東容繼續用靈氣為她滋養護體。
“轟雷衣……”
“它是屬於你的,誰也搶不走。”東容打斷她的話。
赫北虞還想說什麼,卻被他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嘴唇,這是真不讓她說話了。
赫北虞隻能眼睜睜看著司馬承玄接近轟雷衣,但就在他準備出手奪走轟雷衣時,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。
隻見騰空的轟雷衣四周出現了一層透明的保護罩,猶如結界一般,司馬承玄的手剛觸碰上去,便被這結界腐蝕出了一道傷口。
他不得不把手收回來,眼看著轟雷衣就在跟前,卻沒有辦法觸碰它。
看到這一幕,赫北虞想笑,狠狠的嘲笑!
“我先帶你去療傷。”說著,東容收回手,準備將她抱起來。
“等等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想做什麼,相信我,除非你同意,這裏沒人能碰得了轟雷衣。”東容再一次打斷她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