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渺聽不下去了，她放下手機，把陸得勝的床搖下去，“行了爸，你早點睡吧，還有傷呢。”
“睡什麼睡，我都睡了一天了！我可是跟傅倞聊了，他知道你有孩子，人家不嫌棄，你說你……”
“爸！”陸渺打斷他，“我和他不可能的，你別再說這件事了，而且他也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“不是男朋友？那你們之前怎麼回事？”
“你聽錯了。”
陸得勝咂咂嘴，他覺得和陸渺交流，還不如和傅倞交流。
後半夜的時候，陸渺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，她來到門外接聽。
“喬星，你給我寫的程序怎麼樣了？”
陸渺愣了愣，她下意識看了眼手機時間，又看了看電話號，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，才對電話裏說道：“林小姐？”
“對啊，怎麼了？”
“現在淩晨三點半。”
“是啊，三半點怎麼了？你寫多少了？”
陸渺：“……”
她不是睡了嗎？
陸渺深吸一口氣，擋住話筒，低聲說道：“在搭框架了。”
“發我看看。”
陸渺耐著性子道：“框架發不了，而且發了你也看不懂。”
林瑤語氣仍然是那麼天真無邪，“你管我呢，你發我就是了，還有你這個要多久能做出來？”
“一個月吧，那我現在發給你。”
陸渺掛了電話，回到病房，打開電腦，加上林瑤的微信，把代碼打包給她。
林瑤根本不懂代碼，從陸渺發過去，她就一直在問東問西，陸渺直接把她設置了免打擾。
顧禦說她睡了，可是這個女人看起來精神得很，完全不像睡了覺的樣子。
陸渺不想理會她，關上電腦，趴在桌上睡覺。
睡了不到三個小時，她就醒了，去樓下給陸得勝買早餐，放到櫃子上出了醫院。
她打車去了顧氏，辦公室裏的人睡覺的睡覺，幹活的還在幹活，表情麻木不已，陸渺來了也都沒人注意到。
陸渺剛坐下，便接到了姚茜打來的電話。
她盯著那個電話看了片刻，拿起手機走了出去。
“喂姚總。”
“在顧氏那邊怎麼樣了？順利嗎？”
“挺順利的。”
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，又說道：“他們那個芯片現在是什麼情況？你有跟他說合同的事嗎？”
陸渺抿了抿唇，想起顧禦那張臉，她沉默了片刻：“還沒有，有進展了我會告訴您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姚茜頓了頓，又忽然問道，“你和傅倞以前也是同學嗎？”
陸渺心裏咯噔一下，姚茜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？
按理說，姚茜應該不知道陸渺是哪裏人才對，突然問她和傅倞是不是一個學校，所以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麼。
“陸渺，我之所以這麼問，肯定是知道的，所以你不用找借口回避。”
她壓下心中的不安，冷靜道：“對，一個學校的，他比我大三屆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姚茜的語氣意味不明，她手指摩挲著桌子，腦海裏浮現出那天在酒店裏，傅倞與顧禦正鋒相對的場麵，她喃喃道：“那這麼說，你和顧禦也是同學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