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總……”
陸渺的話還沒說完，姚茜便打斷她，“小陸，你可要好好表現，別讓我失望。”
陸渺抿了抿唇，不再說話。
那邊被晾了半天的傅倞突然開口，“既然你們談工作的事，那我就不打擾了，我去停車場等你。”
姚茜點點頭，“好，你去吧。”
傅倞走到門口，又回頭看了眼顧禦，“顧總，有機會一起聚聚。”
顧禦噙著笑，笑意不明，“好啊。”
傅倞笑了笑，轉身走了出去。
姚茜收起筆記本，飯菜也已經上來了，姚茜端起酒杯，“顧總，我敬您一杯，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，我先幹為敬。”
說完，她將那小杯白酒一飲而盡。
顧禦也端起酒，摩挲著酒杯的邊緣，隨後將那杯酒喝完了。
顧禦和姚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，他從始至終都沒看過陸渺。
但陸渺卻如坐針氈，她心裏暗自祈禱應酬快點結束，想和姚茜商量一下去顧氏學習的事。
早知道事情會往這方麵發展，她根本不可能拿出那款遊戲出來。
她正想著，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。
陸渺摸出來一看，竟然是傅倞發來的微信，她嚇得直接關掉了手機。
她餘光瞥了眼顧禦，他正在和姚茜聊天，應該沒有看見。
“我去下洗手間。”陸渺站起身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。
顧禦看著她蹣跚的腳步，直到消失在門口。
姚茜順著他的目光看去，笑道：“說起來，這還真是一種緣分呢，你和小陸成了親戚，又和傅倞是校友，這世界真是太小了。”
顧禦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，笑而不語，端起白酒一飲而盡。
陸渺走出包廂，來到樓梯口，果然看見傅倞站在那裏。
“學長，你找我有什麼事嗎？”
是的，傅倞不止和顧禦是大學校友，和陸渺也是，他還是陸渺的社長。
傅倞轉過身，過道的燈照不到他身上，他整個人都站在陰影裏。
他深深地看著陸渺，過了許久，他才開口，“顧衡的事我聽說了，還請節哀。”
陸渺牽了牽嘴角，她默默低下頭，“嗯。”
傅倞向前一步，他盯著女人白皙的脖頸，有片刻的恍惚。
他像是在自言自語，又像是在和陸渺說：“早知道你會嫁給顧衡，當初我就不會帶你來京都。”
他聲音很輕，連樓道的聲控燈都熄滅了，兩人都陷入了黑暗。
“都過去了。”
陸渺的聲音同樣很輕，聲控燈依舊沉寂著。
“真的過去了嗎？顧禦回來了。”
陸渺手指緊緊捏在一起，是啊，顧禦回來了，是結束，還是開始，誰也不清楚。
“還有別的事嗎？”陸渺不想繼續這個話題。
然而這話剛說完，陸渺手指突然傳來一模溫度，她驚慌失措地甩開那隻手，猛地退了幾步。
腳踝傳來鑽心的疼痛，她扶著牆，才勉強站穩。
這次，樓道的燈亮了。
她看見傅倞一臉複雜地注視著她，眼底透露著一絲悲傷。
隨後，他苦笑一聲，“還是那句話，有需要就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