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天恒恭敬地應了一聲,轉身出去吩咐人進宮傳信兒了。
容妃卻在壽康宮,陪著太後。
容妃臉上的傷疤已經好的差不多了,隻殘留了淡淡的粉色。
用脂粉隨意一遮擋,就不顯眼了。
“太後娘娘,這是妾身特意托人從外麵買的上好人參,說是對延年益壽很有效果。”
容妃給李嬤嬤使了個眼色,李嬤嬤立刻把兩根大人參送到了太後眼前。
太後淡淡地掃了一眼,不鹹不淡地問道:“容妃,你這是什麼意思?哀家無功不受祿,怎麼好收你的東西?”
見太後要跟自己劃清界限,容妃連忙笑著道:“太後,您看您說的!您是長輩,臣妾孝敬您那是應該的!”
太後輕輕地搖了搖頭,問:“你是有事兒要求哀家吧?”
容妃不好意思地笑了:“說起來倒也有件事兒,如今臣妾的臉已經好了,這段日子也靜心在宮中反省了自己的錯處,如今也能繼續幫著太後料理後宮事務……”
太後似笑非笑地望著她,卻沒有開口。
容妃心中越來越不安,問道:“太後,您意下如何?”
太後冷冷地望著她:“這種事情,哀家說了不算,你得去問皇上。”
“可是皇上最是孝順,您上次隨便說了一嘴,皇上不就答應了嗎?”
想到自己上次是如何得了協理六宮之權,容妃不禁有些心急。
“那時候哀家糊塗啊,哀家錯信了你是個好的,才讓皇帝給你權利。”
太後嗤笑道:“容妃,你是不是覺得,哀家是個老糊塗了,任由你擺布了?”
太後多年上位者的威嚴頓時在大殿裏散開,淩厲駭人的氣息,讓容妃心中一驚。
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,柔弱無骨地跪了下去,哭訴道:“太後,臣妾從來都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,上次是臣妾糊塗,才去針對太子殿下,可臣妾已經知道錯了!臣妾那樣做,隻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慈母之心啊太後……”
容妃跪倒在地上,悲傷地抹著眼淚。
這一招對明帝從來都很有用,隻是可惜,太後是個女人,對她這招根本不感冒。
太後深吸了口氣,訓斥道:“哀家不管你究竟是為了什麼,容妃,你隻需要知道,從那時候開始,你就不值得哀家和皇帝信任了!這協理六宮之權,哀家和皇上已經決定交給平妃了,至於你,就好好地伺候皇上就行了。”
容妃渾身一震,雍容華貴的臉上滿是驚怒。
平妃是五皇子景鴻豐的生母,平日裏最為懦弱,見了她連大聲說話都不敢,這樣的人,如何管理六宮?
容妃咬了咬牙,還想再為自己申辯幾句,卻見太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:“你出去吧,哀家要休息了。”
紫竹嬤嬤上前,居高臨下地望著她:“容妃,請回吧。”
容妃勉強擠出一抹蒼白的笑,緩緩起身:“那臣妾就不打擾太後了。”
離開了壽康宮之後,容妃臉色陰翳至極。
李嬤嬤跟在她身邊,不滿地道:“這太後真是軟硬不吃,真當自己是王母娘娘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