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夜寒驚喜地抬起頭,恭恭敬敬地給他磕了個頭:“父皇放心,兒臣戰場經驗豐富,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。”
太後也叮囑道:“太子,你可要說話算話,哀家年事已高,還想看著你們一家安安穩穩,可不想出現什麼意外。”
景夜寒對太後最是恭敬,無比認真地承諾了下來。
離開了皇宮之後,鳳傾在景夜寒和綠菊的攙扶下,無比艱難地上了馬車。
景夜寒讓她靠在自己肩上,用從產婆那裏學的手法,輕輕地給她按著後背,緩解疼痛。
看著鳳傾那越來越大的肚子,景夜寒的心中又是自責又是激動。
大約過完年,他就能看到自己的孩子了。
希望到時候一切順利。
“你真的要去西域嗎?”
鳳傾閉上眼睛小憩了會兒,才抬起眸子,望著身邊的男人問道。
從這個角度,她隻能看到景夜寒棱角分明的臉和下巴。
景夜寒堅定地點了點頭,溫柔地道:“傾兒,你知道嗎?在沒遇見你之前,我一直是在為母妃而活的。”
“那時候,我以為她已經死了,每日都在想著為她報仇。”
“直到遇見你,我的人生才有了新的目標和意義,可母妃所做的事情,讓我萬分不解,我想找她,想見見她,想要問一個明白!”
景夜寒聲音越來越痛苦,越來越低沉,鳳傾也跟著心裏一痛。
“我能理解你的執念,既然你想去,我也不會阻攔你。”
鳳傾深深地吸了口氣,在他懷中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:“但是我想讓你知道,你的人生,除了她之外,還有我和孩子們,還有父皇祖母,還有那麼多愛你關心你的親人朋友。”
“我知道的,傾兒,我知道的。”
景夜寒抱住鳳傾,在她散發著淡淡香味的頭頂落下一吻:“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冒險的。”
鳳傾伏在他的胸口,聽著他有力的心跳,露出一抹笑來。
墨王府中,景墨梵親自從書房出來,接見了許家長孫,許天恒。
“墨王表哥。”
許天恒一身青衣,年輕英俊的臉上是疏朗的笑意:“天恒奉祖父之命,前來和墨王商議大事。”
景墨梵哈哈大笑,上前重重地拍了拍許天恒的肩膀,激動地道:“快進來,都是自家人,沒有那麼多規矩!”
兩人一同行至大廳,景墨梵讓人送上茶水,眼神熱烈地問道:“天恒表弟,外祖父怎麼說?到底是什麼打算?”
許天恒緩緩地喝了口茶,恭敬地道:“祖父說了,如今北疆人已經潛入京城了,淩王府恐怕很快就會動手,到時候宮中和淩王府打起來,咱們就作壁上觀,等他們兩敗俱傷再出手。”
許天恒話沒說完,景墨梵卻已經明白了。
他眼前一亮,笑著問道:“好!那我們就坐收漁翁之利!隻是既然北疆人都來了,那必然是大陣仗!天恒,許家可準備好了人手?”
許天恒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:“自從姨母生下您的那天開始,許家就已經開始準備了。之前一直沒說,是因為您一直沒有下定決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