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幾人也對阿烏萬分不滿,“兩國上次統一是在三百餘年前,若是皇上能收複韶華,可是史詩上一大壯舉!”
“你很會啊。”薛浪斜他一眼,“來來來,位置給你,你來指揮。”
這一句話可嚴重了,嚇得那人就變了臉色連連辯解,“臣下不敢、臣下不敢……”
薛浪麵露和藹,“別不敢了,敢說就要敢做,不敢做你說什麼說。”
雖然皇帝並未表現出生起的樣子,可他也不會傻到真以為沒事。這寒風刺骨的天兒裏,他沒打仗沒動武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另外的也都不敢大聲嚷嚷,一個個憋氣的臉紅脖子粗。說多了是對皇帝不敬,說少了他又憋屈,實在是難受。
柳初見回頭看了看他們,忽然就插嘴,“此次出兵便是為了救回國師,各位難道都忘了?國師是在皇宮裏被人偷偷劫走的,帝都皇城被敵人如履平地來去自如,這事都要成了民間笑話了,諸位不要臉,難道天韻也不要了?”
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柳丞相一口氣說了這麼多,叫那些個武將朝臣更說不出話了。出兵原因自然是不會忘的,可大家都想著國師被劫隻是個發兵的由頭罷了,誰在乎這妖女會怎麼樣呢。自古以來開戰都是借題發揮罷了,怎麼能夠當真。尤其是交戰以後,天韻總占上風,他們哪裏想到皇上還真這麼幹。
柳初見適時地引入正題,“各位也知道米將軍和韶華皇帝心有不合,可知道這事兒是誰幹的?”
那幾人都對視一眼,“這個……自然知道。”
他們在韶華安插的探子最後兩個月變得特別活躍,一直源源不斷的回送消息。薛浪就叫太監直接在朝上念,朝臣們聽著國師大人在韶華是如何興風作浪、作天作地的,都恨不得能拍腿叫好。
所以說,國師不禍害天韻,真的是很念舊情了。
“國師大人是我天韻的皇後娘娘、是一國之母,雖說有句話叫死要麵子活受罪,但還有句話叫人爭一口氣、佛爭一炷香。再說,各位怎麼就篤定救國師和打勝仗不能同時做到呢?皇上布兵神速,何曾失誤過。”
柳初見這些話從各個角度都堵死了這些人的嘴,不管他們心裏到底服不服,反正嘴巴是不能說出來的。說出來也沒關係,他還能繼續吵下去。
當夜。
薛浪在營帳內換好一身黑色夜行衣,撩開簾子就見到柳初見不遠處站著,正和千寂說話。
他瞧見薛浪一身黑色就問,“皇上要親自過去?”
巡守的小隊在略遠的地方走過,薛浪一邊去解戰馬一邊說道,“還有千寂和千刃一起。”
柳初見並不放心,“三個人目標是小,可要是出事的話也不好照應。不如我找木鳶一起過去,夜裏行動能更方便一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