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恒川嗤笑一聲,“不是薛浪說的麼,和親公主如何婚嫁都是夫家說了算,所以朕覺得還是娶你更好一點。”
“玩文字遊戲您有意思麼?”阿烏把半塊酥餅扔回盤子裏,“怎麼的,你們當皇帝的選妃都沒門檻了?”
“你哪裏不合適了?”趙恒川微微挑眉。
阿烏托著腮傾身過來,“選妃不是有標準的麼,又要出身名門,又要有臉有身材,必須會琴棋書畫知書達理最起碼還得是處女。這幾樣可能目測會產生誤差,但我就問你,你看我哪兒像沒男人要的?”
她真是一言不合連自己都黑。
可趙恒川並不把這個放在心上,他伸手拉過她鬢邊的頭發,半強迫半曖昧的放在近前把玩著,讓發梢輕柔劃過自己的鼻尖,“好東西向來會被爭搶,誰贏了誰就得到,這世道不就是如此麼。我壓根也沒指望過薛浪不會碰你,畢竟他動手更早。”
“你有病?”阿烏回憶著他們總共也就見過三五次吧,而且最後一次大家還幹了一仗,你死我活的那種,他總不能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吧?
趙恒川的手順著摸上阿烏的臉頰,他的指腹帶有薄繭,柔和但粗糲的摩擦著她的臉頰和下巴。在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時候,阿烏沒有對這小動作有過激反抗。
然後他感歎著說,“你很特別,明明是這麼好的武器。我一直盯著天韻的動向,但是據我所知薛浪就沒讓你幹一件正事,他真的是暴殄天物。你該物盡所用的。”
阿烏大概摸清了事實,趙恒川看上的也不是她,而是她暴露出來的能力。
鬼神之力和凡人的強大相比有著太多的塑造性,隻要操作好了,無論她是成為這個國家的國師、又或者成為一個圖騰、一個虛幻的象征,趙恒川都能夠擁有名義上的正名。
就比如天韻震地為阿烏修建的廟宇,這都是來自神的象征性。這東西最沒用,但也最有用。
趙恒川在她下巴上勾了一下又很快放開,特別貼心的問,“你還想吃點什麼麼。”
阿烏皺了皺眉頭道,“不了,看見你忽然就飽了。”
“說我秀色可餐?”
“……”明明是惡心,眼睛祖傳就算了,皮也祖傳麼?
“既然不吃了,要不然就寢?”趙恒川站起身來,他來到阿烏麵前伸手握住她肩膀。
但阿烏反手用鐵索纏住了他的一隻手,鐵的扣子死死勒在他手臂上,“你自己估摸一下你能成功的概率是多少。”
趙恒川握著她肩膀笑了一會兒,然後俯身貼近過來,對著阿烏吹氣,“我還沒慘到需要強迫女人的地步,我給你時間慢慢考慮一下。薛浪有的我都有,他沒有的,我很快就有了。我還聽說他一直不立你,應該是搞不定朝上臣子吧。這小子不僅蠢,能力也夠差的。”
他說著慢慢鬆開手,又轉身走出屋子,阿烏聽見對門外的人吩咐,“把人看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