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文案工作(1 / 2)

大明崇禎十七年五月七日

大隊親丁從登州回來已經好多天了,來回奔波的疲憊早就一掃而空,事實上,從登州回來後的第三天所有親丁就恢複了正常訓練。

登州之戰後親丁隊就按各分隊的表現,由管隊官和貼隊並甲長們層層開始講評得失。

士兵們,特別是新丁們的表現受到了嚴厲的批評。

在敵軍壓境的時候有不少新丁慌亂,甚至拿不穩槍。

在後來屢戰屢勝時,又有不少人衝昏頭腦,顧不上和同伴一起進退,導致陣形略有混亂。

還有人不懂得合理分配體能,十幾輪刺過來,敵人是殺傷不少,但自己也累的快虛脫了。不是每一槍的位置都適合出盡全力去戳刺,但不幸的事,很多新兵還不能理解這一點。

總之,在登州時,是以表揚為主,客軍在異地,不宜做什麼過激的舉動,以防士氣低落而生出什麼異樣的事來。

回到方家集或是張家堡後,這些問題就不複存在,各隊和各甲之間,對不合格者的批評嚴厲而不留情麵,也是導致這幾天有不少哭鼻子的家夥出現,他們鬼鬼祟祟,不敢當眾發泄情緒,隻能躲在廁所或是什麼僻靜的角落裏嗚咽兩聲,然後就得擦幹眼淚,繼續沒事人一樣。

就算他們有事,親丁隊也不是講情緒的地方,該有的各種訓練一樣不會少,這一次登州之戰暴露的問題不少,首先就算是老隊員也知道自己的武藝還真的不算高明,這一點是從和丘磊親兵隊的對決上看的出來。

那些總兵家丁一個個膀大腰圓,孔武有力,身上全部是一塊一塊的腱子肉,暴發力強,跳躍和柔韌性都是一級棒,特別是對刀槍器械的掌握,更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。

和這些畜生比起武藝來,這邊確實差距還是比較大的。

其實有一點這些新老親丁都沒弄明白……張守仁教他們的花巧確實不如那些營兵,光是人家掄出的刀花這門功夫,浮山這邊就是注定學不會了……張守仁也不打算教導他們學這種玩意。

他的教導,就是純粹的發力的辦法和刺殺殺人的辦法,然後就是閃躲傷害的技巧。

除此之外,就是對各種不同器械的掌握,因材施教,主要也是這個方麵。

至於間諜特務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。

他的殺人術,簡捷明了,一招致命,而且不講花巧,講的是練習刀刀往致命的地方砍,槍槍往致命的地方紮,而且掌握好力道……主要的練習就是在這些方麵。

這樣一來,自然顯的不如人家招數多了。

其實登州一戰,若是丘磊的家丁是張守仁帶出來的話,浮山這邊絕不可能隻是一些輕傷,最少要有很多的死亡和重傷才對。

不過既然這些家夥願意多吃辛苦,多多訓練,那麼也由得他們就是,在這方麵,張守仁這個主官可是十分開明的啊……

大隊一回來,各小旗又是分散了,白河、膠河,這幾個河口是蘇萬年帶著幾個小旗去巡查,圍剿那些不怕死的私鹽販子。

膠州還是曲瑞,不過林文遠也去和他搭檔了。

林文遠的精細和曲瑞的大氣結合,是一對好搭檔。

張世強和張世祿這一對堂兄弟在方家集搭了夥計,他們仍然負責訓練十來個小旗,擔子算是壓的比較重的。

還有幾個小旗被黃二和張世福帶到了靈山那邊,前一陣浮山這邊收縮人手趕往登州,不少私鹽販子和海盜聞訊大喜,靈山那邊成了海盜和私鹽販子的窩點,不少給浮山煮鹽的軍戶被欺淩毆打,或是搶劫,張世福和黃二帶著人坐船渡海,殺了個出奇不意,斬了十來個海盜和私鹽販子,殺的還嫌不過癮,結果又逮了這陣子跟著海盜和私鹽販子瞎鬧的混混無賴,按在海邊砍頭,一下午殺了三十四個,海邊的沙灘上一片赤紅,人頭滾滾,屍體被直接扔進山穀,活不見人,死不見屍,靈山那邊被震的小兒不敢夜啼……當然這是誇張了,張世福殺的全部是私鹽販子或是海盜,最不濟都是那種極惡的鄉裏惡少,是那種抓到官府打板子也不怕,惡事做的多又不犯死罪,但死不悔改的那種。

這樣的人,殺了這麼一批,地方上人心大快,交口稱讚,真正害怕的睡不著覺的,一定是那種心中有鬼的,否則,都是十分高興。

因為有這種強勢的勢力在,地方上那些牛鬼蛇神要麼轉變性子,從此老老實實的做人。要麼就遠走他鄉,趁早遠避,要麼就成了刀下之鬼,反正既然死不悔改,不如就去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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