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說過,現在張家最重要的事就是抱緊陳公子這棵大樹,博取他的好感,你怎麼什麼都忘了?”
張文君怔了怔,慚愧低頭:“父親教訓的是,我以後一定不會再忘。”
張孟德審視她兩眼:“真的不會再忘?”
張文君昂首挺胸地保證:“絕不再忘!”
張孟德耷拉下臉:“那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?”
張文君迷茫地眨了眨眼,突然反應過來,她現在可是陳青的隨從,既然如此,哪有不跟在對方身後伺候的道理?如今陳青都走了,她呆在這裏算是怎麼回事,這不是擅離職守嗎?
張文君連忙跟張孟德道別,匆匆去追趕陳青。
經過垂花門的時候,陳漁不解地問陳青:“你剛剛動用了什麼功法或者秘術,在城主府人站得那麼遠的情況下都能發現,真的是有點厲害啊,能不能也教教我?”
陳青知道的功法、秘術多如牛毛,而且樣樣都是精品,陳漁跟他命運相連,她能變強一分對陳青就更有利一分,但凡對方願意學,陳青絕對不會藏私。
但剛剛這事嘛......陳青忍俊不禁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:“有些東西,隻怕師姐學不會。”
陳漁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,眼神奕奕地追問:“你不說清楚,怎麼知道我一定學不會?”
陳青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:“張家跟蕭家決戰,城主府不會察覺不到動靜,更不會坐視不理,他們一定會派人來看看。
“因為城主府在北城,對方派的人隻能從北麵來,這就確定了方位。
“我再在北麵那些建築中選出高大的,視野好能縱覽整個府邸情況的,以及便於藏人的,自然就知道對方的人藏在何處,哪裏需要什麼功法、秘術?”
陳漁眨巴眨巴黑曜石般的漂亮眸子,很快明白了陳青的意思:“你是說,這都是動腦子的結果?”
陳青一本正經點頭:“腦子是個好東西,可惜某些人沒有。”
“不愧是我師弟,果然像我一樣聰明!”陳漁大言不慚,很是感慨地說了一句,轉念一想,覺得哪裏不對,看陳青的眼神立即變得很危險,“你是說我沒有腦子?”
眼見陳漁惱羞成怒,為了遮掩自己的心虛擺出一副要吃人的姿態,強撐場麵半點不肯低頭,模樣略顯滑稽,陳青認認真真道:“不,我是說,師姐你的紅鼻子掉了。”
陳漁愣了愣:“什麼紅鼻子?”
陳青一臉嚴肅:“小醜的紅鼻子。”
“好啊,你竟敢說我是小醜!”陳漁擼起衣袖,露出纖細滑嫩的皓腕,舉起白皙柔軟的拳頭,氣勢洶洶地就向陳青腦袋上敲去。
成功調侃了師姐的陳青哪裏會坐等吃虧,腳底抹油撒腿就跑。
陳漁不甘就此放過對方,撩起裙子便追。
這一幕剛好被從後麵趕上來的張文君看到,眼瞅著兩人在長街上追逐著越跑越遠,她略微有些失神。
倘若是看到別人這副模樣,張文君肯定會撇撇嘴吐槽一句幼稚,但眼前打鬧的男女是陳青與陳漁,張文君看了一陣後隻能搖頭感歎:
“不愧是世外宗門的弟子,真是率性自然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