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主動提起，上官宏立時來了精神，挑了她對麵的圈椅坐下，“當然你神，若不是那晚親眼所見，真是敲破老子的腦袋也想不出來，你……”
他壓低了聲音，鬼搓搓地說，“你竟然不是王秋煙啊。”
老三甩他一個白眼球，“誰說不是？我這身體難道不是？”
“哎呀。”上官宏急了，指了指腦袋，想想不對，又拍了拍身子，似乎也不對。
“身體當然是，但是，內在不是啊。她是大惡人，你是好人啊。”
“我當然是好人。”老三鼻子出氣。
“對啊對啊，你是大好人。”上官宏急巴巴地說，又撓一撓頭皮，麵色現出些不好意思，“現在想來，實在是愧疚。難怪你一定要與我和離，誒，你還替那惡人挨了上官皓一刀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我現在過得挺好的，往事就莫提了。”老三大度地擺擺手。
“唔，不提。”上官宏盯著她看，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老三被他看得發毛，“幹嘛？”
上官宏以往在她這裏都是豪氣千雲，占著理就高吼一聲“惡婆娘”，占不著理就直接跑路，說話做事利索得很。
很少象今日這般扭扭捏捏的。
“你生產太過凶險，日後就不要生了。白旭若想歡兒做他的媳婦，我……可以讓。白凱若覺得沒有兒子遺憾，我夫人能生，下一個兒子可以過繼給你們。總之，活著才是最重要的。”他麵色微紅，吭哧著，好不容易地說完這番話。
老三感動了，猛地一拍桌子，“好兄弟。”
上官宏被她拍得驚了一道，頓了一瞬，他繼續說，“這兩個月我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，若我沒有猜錯，宣王妃應該與你一般的情況。我之前見過段明月，驕縱囂張陰險毒辣，哪有宣王妃這般有趣有禮又心地善良，所以宣王爺才會為了她連皇帝都不要做。為了你們這般的女子，值得的。然而，這麼多年了，宣王府隻有雲霄一個小孩，我琢磨著，肯定是因為生產凶狠，宣王爺寧可不要子嗣，也不肯冒這個險。所以，你也別生了。白凱不肯的話，你就與他和離。我雖然不夠資格娶你，但是我可以把你當妹妹一般的養著……”
他說得來勁，就聽得後麵有輕咳聲，白凱抱著小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。
上官宏是個有誌氣的，關鍵時刻也不慫，迎上白凱的目光，他大聲地說，“她生產有危險，你不能逼她生小孩。”
聲音太響了，小歡被嚇了一道，扁一扁嘴，就想哭。
白凱有點秀才遇到兵，有理說不清的感覺。手忙腳亂地哄著小歡，轉出了廳堂。
老三覺得好笑，扯一扯上官宏，“白凱是不要生，現在是我纏著他要生。我打算生一窩呢。”
“一窩是幾個？”上官宏轉頭與她討論起了這個。
“六個。”老三做了個手勢。
“你能生？”上官宏很是狐疑。
“你那晚不是看到了麼，王秋煙灰飛煙滅了，我已經安全著陸了。”老三眉飛色舞。
“宣王妃為什麼不生？”上官宏質問她。
“她怕痛，我不怕。”老三瞎掰。
“真的？”
“唔。”
“把白小歡的庚帖拿來。”
“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