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的那個人是雲月。
她已經正式晉級為宣王妃,此時攜夫帶子,來她喜歡的央城定居。
昨日心血來潮,拐了整個車隊,去央城與淮城中間的一個小鎮吃美食,再趕來央城的時候就晚了,隻有宿去了央城外的一個驛站。
齊宣現在各種無所謂,隻要王妃高興,如何都行。
今日一早啟程進央城,不料想在路上遇到了大師兄。
喜極,停下來嘮嗑。
“大師兄,你這行程匆匆的,打算去哪裏啊?”
白凱眉眼溫潤,“師父一個人在東夷好些日子了,師兄不放心,過去瞧瞧。”
“對哦,二師兄與姒顏快要大婚了,師兄剛好過去觀禮。”雲月笑吟吟地說。
東齊與東夷現在關係很好,白旭見縫插針,趁這機會趕緊抱得美人歸。按雲月的話說起來,他們在為民族大融合作貢獻呢。
“唔,師妹大喜的日子師兄沒去慶賀,實在是失禮。”白凱麵色愧疚。
“可是您送的那份大禮真是太值錢了,師兄您太客氣了。”雲月嘿嘿地笑著。
她眼尖,看出白凱心緒不佳,“師兄,您是去東夷散心的吧。”
白凱微微一怔,唇角泛起一抹苦笑,“師妹好眼色。”
大師兄風光月霽,也有愁眉不展的時候,很是稀罕哦,雲月試探著問,“師兄不會是為情所困吧。”
白凱輕輕一歎,“說來話長啊。”
“那就長話短說唄。”雲月的八卦之心上來了。
白凱剛想打個哈哈,把這話題混過去,卻聽到官道那頭傳來極響的馬蹄聲,象是馬驚了?
一直站於邊上的齊宣,很是警惕地抬起眸子。
官道的後頭,紀昌抱著霄兒玩騎大馬的遊戲,正慢慢地趕上來。此時,他的麵色也是有些微變。
隻有雲月這隻武功渣渣渾然未覺,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。
都是被驚馬嚇到過的人,心裏留有陰影,齊宣一個瞬移轉到雲月的身邊,招呼也不打一聲,使勁地將她按入懷裏。
白凱與紀昌俱是麵色嚴峻,眸光認真地盯著驚馬過來的方向。
果然一匹棗色大馬狂奔而來,馬上竟然有人。
白凱眼神極好,一眼認出那個閉著眼睛,死死抱住馬頭的人,是王秋煙。
她如何會過來?
來不及細想,那馬已經奔到了麵前。他連忙奔過去,抓住馬尾,一個借力躍上了馬背。
上去之後,他就鬆了口氣,這馬並未驚,隻是狂奔而已。
他馬術甚佳,稍微操控了幾下,便止住了奔跑的勢頭,折返回去。
老三真的嚇壞了,麵色煞白,死死地閉著眼,就是不睜開。
白凱隻有輕輕拍她,“下來。”
睜開眼,她猛地撲入了他的懷裏,“白凱,我以為自己要死了呢。”
這算是苦肉計吧。
就算雲月不笑,白凱也要笑。三年前,她就導過一場戲,在他經過之時,一匹馬衝出來撞向她,完全是本能,他救了她。
當時,她也是滿臉驚懼地撲入他的懷裏,說的也是這句話。
白凱表示自己接受無能。
輕輕地扯開她的手,再將她好好地站於麵前,他神情極其嚴肅,“王秋煙,不要再做這種事情。下一回,我就算見到了,也不會救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