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宏不服氣,開始整白凱的黑材料了?
老三覺得有意思,嘿嘿地笑兩聲,“四張紙?”
難怪那日晚上白凱的神情這麼古怪。不過,他似乎一點都不愁,想必無甚內幕可挖。
當事人不急,自然也不用她操心。
“紫晴,找個機靈點的,去姑爺的小院附近守著,若太子皇兄出來,來賬房通報。”她慢條斯理地作著安排。
她打算十日內便將家主之位轉給上官皓。現在麼,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,要把賬目理理清楚。
她心無旁騖,認真地看了一個時辰的賬。
豪華小院內,王哲景正襟危坐,與上官宏絮絮而談。
“皇妹想與你和離,你如何打算?”王哲景端正坐於首位,姿態雍容,眸光微涼中帶著探究。
上官宏立時就叫起了苦,“太子皇兄,夫人欺負我。”
“唔?她如何欺負你?”王哲景麵色不變,一動不動地看著他。
上官宏也不怕醜,娓娓道來,“我與夫人成親七年多了,洞房那日,她給我下了虎狼之藥,找了三個青樓女子與我苟和,第二日,她帶了家族裏老人來抓奸。以此為借口,與我斷了房事。這些年,她明麵上給我找侍妾,其實全都是些不正經的女子,沒有生育能力,氣惱之下,我把那些女人都抬了出去。前些天我想找她圓房,她用指甲撓我,又拿鞋底板在我臉上拍了老大一個烏青,我數日無法上街。更可惡的是,她踢我下體,使得我差點不能人道……”
“唔,還有呢?”王哲景聳了聳眉毛,後半段聽著不太象王秋煙的作風。
“還有?皇兄,這樣還不夠欺負我麼?”上官宏怪叫起來,然後,他擺出了高姿態,“我大人有大量,自己家夫人下的手,就當作打是疼罵是愛吧。至於夫人與我提和離之事,我是堅決不會同意的。上官家與西楚皇室親如一家,哪能做和離這種傷感情的事情。”
王哲景眸光深沉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上官宏知道他的脾氣,也不搭話,顧自喝著茶。
“她這般對你,你還不願與她和離?據我所知,最早想和離的人,應該是你吧。”王哲景蹙起眉,他實在不懂這中間的原委。
上官宏知道這位大舅爺不好糊弄,總歸是實話實說,“皇兄,夫人之間確實可惡,我也動過與她和離的念頭。但是,自她從山澗上來後,便如變了個人似的,嬌憨可愛,又敢做敢當。你瞧她,為了還上官皓的債,她竟然生生的扛了一刀……”
“若我說,這都是她的籌謀呢?”王哲景淡淡地說。
“籌謀?”上官宏驚了。
王哲景不語,隻是高深莫測地看著他。
上官宏生生地倒吸了一口冷氣,麵色青白交織,一時竟是怔怔不語了。
“你之前便想與她和離,現在是個機會,你再考慮一下。”王哲景點到為止,拿了手邊的茶,緩緩地飲一口。
廳堂裏靜默一片,隻有上官宏愈顯急促的呼吸。
“你若想要家主之位,我可以做主,和離後,讓皇妹將家主之位給你。”王哲景恰到好處地又說了一句。
上官宏抬頭看他,聲音沉痛,“太子皇兄,你是在使離間之計麼?”
“我隻問你一句,一個人失了記性,性格也會跟著變化麼?這七年,你與皇妹相處的時間比我要長,是或不是,你可以自己考慮。”王哲景不置可否,眸光灼灼地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