咋整?
她有一瞬的懵呆。
白凱知道她在想什麼,俊臉繃了起來,一瞬不瞬地看著她,“一碼歸一碼,他欺負你,就得讓他在樹上掛一晚。”
“那……就掛一晚吧。”老三嘿嘿地笑著,腦子裏浮出上官宏又氣又惱又罵娘的情景。
白凱在她的鼻頭按一下,語調嚴肅,“和離的事情,我與太子提過了。等他來了央城,你再與他說,他會幫你的。”
“太子皇兄,是我的同胞兄長?”老三得把人物關係理清楚了。
“唔,還有王秋芸,你們三個都是皇後生的。”白凱慢悠悠地說。
“那蠢妹子啊。”聽到這廝的名字,老三的頭就痛了起來,“她不會一起過來吧。”
“不會,你父皇已經給她指婚了。”白凱輕笑一聲,覺得她對王秋芸的評價很到位,確實很蠢。
“嗯?指給誰了?還有那些礦山做嫁妝麼?”老三的臉上帶了些幸災樂禍。
白凱覺得她對王秋芸實在是不友善,撩起眼簾看了她一會,“這回是你太子皇兄做得主,為她招了衛大將軍的嫡子做駙馬,將之前的一處皇家宅院改造成駙馬府,年底成親。”
“哦,到底是親哥哥,給她做了好安排。所以說,投胎也是個技術活。”老三挺高興,那蠢妹子留在蜀城,就不會來煩她了。
“那也是你親哥哥,也會給你做好安排的。”白凱淡淡的。
“恩恩,就等他來幫我搞定上官宏了。”老三一個勁地點頭,有強力後援不用,那真是傻了。
“武安平說,實在不行還有義絕,可以挑動群眾鬥群眾。”她舔了舔唇,興致勃勃地說。
白凱漫不經心地“唔”了一聲,眸光停在她的水汪汪的紅唇上,心思旖旎。原來接吻這件事情是會上癮的,大師兄一貫“能持”,也抑製不住心情的蕩漾。
不過,他想到了老三適才講的話,“……狼狽為奸,一對狗男女。”
就跟念了緊箍咒似的,他的心情立碼就正經了。
“你……睡吧,我明日再來看你。”他看著極別扭,語不搭調地說一句。
“唔?”老三微怔,卻也任由著他拿去靠枕,乖乖地躺了下去。
終究還是沒忍住,白凱在她的紅唇上印了一吻,聲音暗啞,“我走了。”
油燈滅了,白凱的身形極快地消失了。
*
第二日,老三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,睜開眼,立時便看到了紫晴。
她就立在床邊,麵色複雜,似乎想要叫醒她,卻又不敢。
見老三睜開了眼,她的臉上有些小雀躍,“家主,你醒了。”
拿了衣裳過來,嘴裏跟著叨叨,“家主,姑爺昨晚被人拿麻袋裝了,掛到了樹上。”
“啊?”老三作出一臉的驚訝,“誰幹的?”
“不知道呀,也不知道姑爺得罪了哪位高手?武安喬將軍也查不出來。”紫晴一臉地不解,她以為在央城沒人敢惹上官宏的。
輕輕地咳一聲,老三淡聲地問,“誰發現的?”
“姑爺被掛在後門雜院的槐樹上,五更時,廚房的小廝過去搬柴才看到的。”紫晴一邊幫她挽發,一邊絮絮地說著。
“唔。”老三心裏默算,一更天掛上去,五更天下來,掛了二個多時辰,“他現在如何?身體有恙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