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宣在正位坐下，示意雲月坐到他的下首。
“王爺，您是大夫，可有聽說過雙重人格？”雲月明顯是怕忘了腹稿，剛剛坐定，就迫不及待地抖起了包袱。
齊宣一愣，望向雲月的眸光帶了幾分探究，“什麼叫人格？”
“呃…”雲月怔怔地看了他一會，思忖著，這仙兒的眉眼咋會這麼好看呢。
咳，跑偏了。
定定神，她大概的做了一番解釋，“人格麼，就是個性，比如，王爺您堅強、冷靜、果斷、睿智、自信、客觀……”
她一邊說，一邊默默地掰著手指，她在腹稿裏議了七個優點，還差個什麼呢？
齊宣已經很淡定了，他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打算說什麼，但是本能地覺得有趣，見她掰著手指說著他的好處，也有幾分享受。
權且聽著吧。
“威信。”雲月轉著眼珠，終於想出了最後一個優點。她忍不住捏了捏拳頭，又忍住沒把YES說出口。
“人的個性是很穩定的，極少會有改變，俗話說，‘江山易改，秉性難移。’就是這個意思。”雲月偷偷地看一眼王爺，見他唇角微勾，滿眼的玩味。“雙重人格呢，指的是…”
“你剛才講的都是好處，那本王有何短缺呢？”齊宣突然打斷了她的話。
恩？雲月明顯地一噎，睫毛忽閃了幾下，果斷地回了一句，“王爺文成武德，澤被蒼生，沒有缺短。”
哎呦，這馬屁拍的，雲月全身一寒，雞皮都要起來了。還好看過《笑傲江湖》，不然真沒什麼詞語可以拿出來現眼。
齊宣見她微微蹙起眉頭，明明心裏難受得要命，卻還裝出一臉的崇敬。
這女人，太有趣了。
他心中好笑，麵上卻無半分波瀾，雲淡風輕地跟出一句，“唔，你繼續說吧。”
說什麼？雲月已經被他帶偏了，滿臉懵懂，老半天回不過神來。
“雙重人格。”齊宣友好的給了提示。
“哦，對的。”雲月沉靜一下心思，繼續忽悠，“基本上講，每個人都隻對應一個人格。但是，世界之大，無奇不有，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，比如童年不幸，壓力過大，想法太多等等，有些人的身上，會同時展現出不同的性格。”
齊宣若有所思地聽著，他大概明白了雲月的意思，作為大夫，他也好奇，有這種人嗎？
雲月一邊忽悠，一邊注意他的臉色。恩，變化不太大。她早就發現了，這王爺沉得住氣，是隻腹黑王。
“王爺，您覺得我會不會是這種情況呢？”她小心翼翼地問。
齊宣神色不變，眸底卻有暗流湧動。這個概念對他來講，太新奇了，卻被這個女人講得有那麼幾分道理。而且，他確實在兵營裏見過這麼一個人。
可能是戰場上壓力太大，那人就明顯地表現出兩種不同的性格，平時膽小怕事，衝鋒獻陣時，卻孔武有力，勢不可擋。下了戰場，恢複膽小的性格後，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打仗時的情況。
他思忖著，那人大約就是雲月口中所說的雙重人格。但是，即便有這種情況，也不能說明這個女人就是雙重人格呀。而且，她是如何知道這種情況的？
他的眸光過於專注，嚴肅而又深沉。
受著這種目光的洗禮，雲月感到壓力山大。她覺得自己在接受抗壓訓練。隻好安慰自己，忍忍，習慣了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