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人已經全部到齊,金麵具大叔仔細清點了一下人數。直接說道:“既然全部到齊了,那就上車吧。”
我們就這樣坐上了大巴車,車內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壓抑的氣氛。
我這時才在朱明口中,這個黃金麵具的男子,代號為鷹眼。
一路上,大家都很沉默,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著。
隻有關係較為熟悉的人,才偶爾互相交流幾句,聲音也壓得極低。
朱明很快忍受不了麵具的束縛,他脫下了麵具,一臉不耐道:“這個麵具真是憋氣,、大家都是隊友,幹嘛要互相提防。”
說著,他毫不猶豫把麵具丟到一邊,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。
其他人看到這裏,也紛紛效仿,摘下了麵具。
鷹眼沒有製止,他同樣把麵具摘下來。
麵具下,是一張國字臉,線條剛硬,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傷疤,那傷疤猶如一條蜈蚣趴在臉上,為他增添了幾分凶悍。
他看向了朱明,表情嚴肅:“你的想法很美好,可我們 749 局內部魚龍混雜,有來自於各個大家族的,也有各個門派的。總之,還是不要讓更多人,知道你的身份比較好。”
朱明點了點頭,若有所思。
我摘下麵具,心中歎息。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,任何時候都無法避免。
就這樣,大巴車一路顛簸前進,不知道過了多久,車子緩緩停了下來。
前麵已經沒有路了,隻能靠人力。
我們陸續下車,沿著崎嶇的山路走了過去。
我們的目標,正是神秘的陰吼村。
此時的我,終於明白,為什麼這個村子會取這麼不詳的名字。
距離村子還有很遠的路程,我們就聽到了風聲,風聲呼嘯著,有點類似於陰沉的低吼,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,令人毛骨悚然。
鷹眼抬起頭,看向不遠處,神色凝重地說道:“這裏的風聲音如此古怪,應該是特殊的地勢造成的。”
“如果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。”我抬起頭,看向了天空,總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我們艱難地走在崎嶇不平、蜿蜒曲折的山路上,腳下的碎石和泥土不時讓我們的步伐變得踉蹌。
就這樣我們一步一步,向著那神秘而恐怖的陰吼村前進。
一路上,盡管陰風陣陣呼嘯著從耳邊刮過,發出令人驚恐的 “嗚嗚” 聲,但好歹是平安無事。
陰吼村隱匿在一處極為偏僻的深山之中,周圍三麵環山,仿佛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。
這裏的山勢陡峭,怪石嶙峋,給人一種強烈的壓抑感。
我一邊小心翼翼地走著,一邊忍不住向鷹眼問道:“既然陰吼村不適合生存,為何不讓村民搬出來呢?”
鷹眼的目光一直盯著前方的道路,聽到我的問話,他聲音低沉地回答:“故土難離,不是沒嚐試過,可村民們對這片土地有著難以割舍的情感,最終還是失敗了。”
我歎了一口氣,無奈地搖搖頭,沒再說什麼,繼續埋頭跟著隊伍前行。
我們就這樣在這艱難的山路上足足走了幾個小時,鷹眼掏出地圖仔細查看了一番,這才說道:“按照地圖的位置,我們很快就到了。”
正在他說話之際,毫無征兆地,我突然感覺腦袋像是要被炸開一般,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。
我猛地抬起頭看向不遠處,驚恐地大聲喊道:“小心!”
在我話音未落之間,一團巨大的黑色龍卷風如惡魔般席卷而過。
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黑色的風,那風裏似乎摻雜著無盡的黑暗與未知,或許是煤渣,或許是粉塵,讓人根本無法看清其中的真相。
隻是一瞬間,我的世界就被這黑暗所吞噬,完全失去了視線範圍。
隱約當中,我聽到了周圍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,那聲音淒慘至極,還混雜著骨頭碎裂的 “哢嚓” 聲,仿佛是死亡的交響曲在耳邊奏響。
場麵極度混亂,人們的呼喊聲、求救聲交織在一起。
我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,用盡全身的力氣勉強睜開眼睛。
幸好我提前戴了護目鏡,可即便如此,眼前所見也隻是一片混沌的黑暗。
狂風肆虐,那黑色的狂風如同一頭狂暴的巨獸,無情地席卷著一切。
周圍的身影,一個接一個地消失在這狂風之中,仿佛被黑暗吞噬。
我聲嘶力竭地拚命喊著兩個人的名字:“朱明!呂輕侯!你們在哪?”
但是根本沒用,風聲實在是太大了,我的聲音瞬間就被狂風吞沒。
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場景,我心中惱怒無比,舉起了手中的離火令,瘋狂地喊道:“離火厭,給我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