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物已做,厭術已下。如今我剩下的隻有等待。
坐在校園的長椅上,我心中卻如同波瀾起伏的海麵,難以平靜。
隨著趙家壽宴的臨近,我的緊張感愈發強烈。這一次的下厭計劃,不僅關係到林家的命運,更是牽扯到我個人的生死存亡。我深知,一旦失敗,後果將不堪設想。
葉清歌輕盈地坐在我旁邊,她的笑容如同春風拂麵,溫暖而又迷人。
我們隨意地聊著天,她的聲音甜美,讓人忍不住放鬆下來。然而,我的內心卻始終緊繃著一根弦。
當我試探性地提起慧明大師時,葉清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:“你說那個和尚啊,他每天都在我家打坐參禪,好像很虔誠的樣子。我父母對他特別崇拜,每天都要聽他講解佛法,簡直到了狂熱的地步。”
我聽著葉清歌的描述,心中的疑慮並未減輕。對於這個神秘和尚,我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。
“那你呢?你對這位慧明大師有什麼看法?”我試圖從葉清歌那裏了解更多信息。
葉清歌聳了聳肩,似乎並不太在意:“我覺得他還好吧,雖然我不太懂佛法,但他給人的感覺挺慈祥的。不過,有時候我也覺得他有點神秘,不太像是普通的和尚。”
“好吧。”
我歎了一口氣,還是囑咐了一句:“你還是離那個和尚遠一點。”
“放心好了,我又不出家。”葉清歌笑吟吟說道。
我伸出手,輕輕捏住了她的小手。
葉清歌的頭輕輕地靠在我的肩膀上,我們沉浸在短暫的寧靜與溫馨之中。
外界的喧囂似乎與我們無關,這一刻,世界仿佛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人。
然而,這樣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太久。
錢宇軒不知何時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,他的眼神如同利劍一般銳利,直射向我們。
當他看到葉清歌依偎在我身邊時,他的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:“想不到你們這對狗男女,都不背人了。”
葉清歌的臉色頓時蒼白,她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厭惡。她站起身,正準備反駁,我卻比她更快一步,擋在了她的前麵。
我冷冷地看著錢宇軒,語氣堅定而冷靜:“葉清歌早就已經和你退婚了,現在她和你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錢宇軒卻不以為然,他昂首挺胸,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:“她是我的女人,生是我的人,死是我的鬼。”
我感到葉清歌在我身後微微顫抖,她的憤怒和羞辱感讓我心中的怒火也燃燒起來。我毫不畏懼地對視著錢宇軒:“現在,她不屬於你了。”
錢宇軒站在我麵前,居高臨下的姿態讓他顯得更加傲慢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,嘴角掛著譏諷的笑:“別以為有林家撐腰,你就可以囂張了。說到底你不過是林家的一條狗。”
“現在你對林家有價值,你的確可以活的很好。”
“可一旦你沒了價值,到時候你就會被打回原形。”
“等你被林家掃地出門那一天,你依舊是個廢物。”
他的話語如同尖刀一般刺入我的心扉,讓我感到一陣陣的羞辱和憤怒。
但我知道,此刻的任何衝動都隻會讓我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麵。於是,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用同樣不屑的眼神回敬他:“你也不過是仰仗家族的廢物罷了。”
“沒錯,我就是依仗家族,因為我是錢家人。”
“而你呢?林家是你的家嗎?”
錢宇軒微微一笑,雙手環胸,目光鄙夷的看著我。
他的話深深刺痛了我,讓我臉色難看無比。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我的自尊上狠狠地踩上一腳。他的冷笑中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,仿佛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,而我不過是他眼中的螻蟻。
“我就是天生比你高貴,我出生在錢家,是錢家的獨子。將來注定繼承家業。而你呢?不過是個廢物罷了。”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得意和嘲弄。
“我聽說你家族全都死光了。如今看來,真是活該呢。”
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,直插我的心髒,讓我幾乎無法呼吸。
我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,那一刻,我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拳頭,想要狠狠地砸在他的臉上,讓他的傲慢和嘲諷化為烏有。
但是,我深吸了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我用盡全力壓製住內心的怒火,用最冷酷的目光回望著他。
“你說的不錯,我家族的確比不上你。可那又如何?”我的聲音平靜而堅定,“除此之外,你那點比得上我?說說學習,我隨便哪個成績也足以碾壓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