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校的長椅上,我獨自坐在上麵,心中沉思著。
葉清歌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身邊,她看著我緊鎖的眉頭,關切地問道:“是不是林家出了什麼事情?你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。”
我抬起頭,望著葉清歌清澈的眼眸,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我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。
葉清歌並沒有追問,她輕輕地坐到我的旁邊,歎了口氣:“肯定是關於厭術的事情,這我可幫不了你。”
“我之前從來沒想過,這世上竟然真有厭術這種東西。而且如此可怕。”
她感慨一聲,眼神恐懼道:“我爹努力了這麼多年,辛苦積攢的家業。可依然敵不過可怕的厭術。如果不是你,我必死無疑。”
聽到這話,我搖了搖頭,認真地對她說:“厭勝之術,說到底隻是旁門左道。它雖然威力巨大,但一旦被發現鎮物所在,施術者就是死路一條。這根本算不上正道。我之所以學習厭勝之術,隻是為了自保罷了。”
葉清歌看著我,眼中閃過一絲理解和同情。她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我知道你背負了很多,但你不是一個人。無論發生什麼,我都會支持你,和你一起麵對。”
我感激地望向她,心中湧起一股暖流。在這片寧靜的校園中,我找到了片刻的慰藉,也重新獲得了麵對未來的勇氣。
在接下來的幾天裏,林家莊園內一片平靜,似乎之前的種種風波都已經平息。然而,我心中的警覺並未因此放鬆。我手持護身符,小心翼翼地在莊園內巡視,生怕有什麼不測之事發生。
林雪一直跟在我身邊,她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我身上,似乎有什麼話想說。
終於,在一次巡邏的間隙,她開口了:“你最近和葉清歌的關係越來越好,是嗎?”
我隨口應了一聲:“是啊。”
林雪接著問道:“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?”
我被這個問題嗆得咳嗽了一聲,尷尬地笑道:“我們還在上高中呢。”
我抬頭看向林雪,卻發現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幽怨。她低下頭,輕聲說道:“明明是我們先認識的。”
我試圖用輕鬆的語氣化解這份尷尬:“這種事情,哪有什麼先來後到的說法。”
然而,我的話音剛落,林雪突然衝了上來,緊緊地抱住了我。我的心猛地一跳,急忙想要掙脫她的懷抱。但她卻緊緊抓住我的胳膊,目光堅定地看著我:“為什麼不能是我?”
我慌亂地解釋道:“我隻是把你當作朋友。”
說完,我用力推開她,匆忙逃離了那個讓我感到窒息的地方。
林雪望著我倉皇離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。她輕哼著歌曲,悠然自得地漫步在花園中,仿佛剛才的插曲對她來說不過是生活中的一個小小調味劑。
與此同時,在林家的別墅內,林老爺子坐在寬大的書房中,手中的拐杖輕輕敲打著地麵,發出沉悶的響聲。
他的眉頭緊鎖,眼中透露出一絲無奈:“張九幽畢竟還年輕,經驗不足,這對我們林家來說是個不小的隱患。”
林霸業站在一旁,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:“確實如此。但是,父親,您也知道,這些旁門左道的厭術師雖然不難找,可真正有本事的卻是鳳毛麟角。目前我們能依靠的,真的隻有張九幽。”
林老爺子歎了口氣,似乎有些不甘心:“既然這樣,那就必須好好拉攏他,讓他成為我們林家的一份子。”
林霸業猶豫了一下,然後低聲說道:“最近張九幽和葉清歌走得很近,兩人的關係似乎非同一般。”
林老爺子聞言,臉色驟變,目光嚴厲地盯著林霸業:“你怎麼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?”
林霸業低下頭,麵露難色:“畢竟我們並沒有真的打算讓林雪嫁給張九幽,隻是想借此機會拉攏他。但要掌握這樣的尺度,確實不容易。更何況……”他頓了頓,歎息道,“林雪在各個方麵,都無法與葉清歌相比。”
林老爺子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,但語氣依然嚴肅:“沒想到,他竟然看不上林雪。不過,葉清歌曾經是錢宇軒的未婚妻,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,錢家隨時都可能對張九幽不利。我們必須確保張九幽的安全,同時也要讓他明白,隻有依靠我們林家,他才能得到真正的庇護。”
林霸業點了點頭,表示理解:“我會想辦法讓張九幽永遠留在林家。”
林老爺子微微頷首,目光深邃:“這件事情,你必須親自負責,不能有任何差池。我們林家的未來,很可能就寄托在張九幽的身上了。”
林霸業鄭重其事地答應了下來,心中卻暗自歎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