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厭之可怕,實在是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。
葉清歌的情況,讓我十分震撼。
“求求你,救救葉清歌吧。”葉先生哀求的聲音響起。
我思索片刻,卻還是歎了一口氣:“把這件事情告訴錢宇軒吧。”
“我救不了她。”
說完,我果斷掛了電話。
對於葉清歌,我內心有著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愫。
可那又如何?
她是錢宇軒的未婚妻,不是我的。
從小經曆了這麼多慘劇,我早就心如鐵石,一心隻追求自己的利益。
沒錯,葉清歌很可憐,可她身上的鬼厭又不是我下的。
這世上有無數可憐的人,多她一個不多,少她一個不少。
我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,沒空多管閑事。
而且,我曾經跟她提過要求,可她拒絕了。
沒有好處的事情,我才不幹。
接下來,我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後,繼續和林龍象他們混在一起。
現在林龍象對我馬首是瞻,在學校裏也沒人敢欺負我。
我的日子,可謂是十分瀟灑。
籃球場邊,林龍象一邊遞過來一瓶可樂,一邊笑著說道:“趙家這次算是倒大黴了,那個大佬放出話來,一定要讓趙家付出代價。”
“這下,趙家算是麻煩了。”
他狂笑一聲,周圍的林家子弟跟著笑著。
在我身邊的林雪,看出了我的不對勁,忍不住問道:“你怎麼了?剛才接了一個電話,整個人就心不在焉的?”
眾人也將目光看向了我。
趙天一在旁邊笑著說道:“張哥,你給我們說說,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。”
“對啊,有兄弟們在怕什麼。”林龍象拍著胸脯說道。
我歎息一聲,把葉清歌的情況說了出來。
當然,我隱去了一些事情。
“怪不得我這幾天見不著她,原來是快死了。”林龍象幸災樂禍說道。
“真是可惜了。”趙天一讚歎一聲,隻是有些惋惜。
林雪卻將目光看向了我:“既然如此,你為何不救她?”
我剛要開口,林龍象就毫不客氣說道:“救她幹嘛?葉家沒一個好東西。”
看著林龍象滿腹怨氣的樣子,我詫異的看了一眼林雪。
林雪這才低聲解釋道:“我們家也向葉家求過親,當時求親的人正是我表哥,隻是被拒絕了。”
我恍然大悟,怪不得林龍象這幅態度,原來是求親不成惱羞成怒。
林龍象臉色有些不好看,卻還是看向了我:“你救她做什麼?她是錢宇軒的未婚妻。”
“就算你救了她,你也沒任何好處,說不定還要被錢宇軒敵視。他最不能忍受葉清歌身邊有男人了。”
我點點頭,勉強一笑:“我隻是有點惋惜。”
“惋惜什麼?天下美女多得是。”
“你看看我表妹林雪,一樣是個大美女。你看你們多般配?”林龍象笑著說道。
林雪瞪了他一眼,臉色惱怒:“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。”
被他們這麼一鬧,我內心的愁緒消失了。
是啊,這一切與我何幹?
接下來幾天,我如同把這件事情忘了一樣,繼續瀟灑自在。
唯一要擔心的,就是趙家的報複。
不過趙家自從上次的事情後,反而沉寂下來,不再報複。這反而讓我鬆了一口氣。
葉清歌的狀況日益惡化,葉先生的心急如焚,焦躁不安。
他顫抖著手,撥通了錢宇軒的電話,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焦急:“宇軒,你快來看看清歌,她……她的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了。”
接到電話的錢宇軒,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。
他不再猶豫,帶著那位胖道士匆匆趕往葉家。
他們剛踏入別墅的大門,一股陰冷的氣息便撲麵而來,讓人不寒而栗。這股陰氣仿佛有生命一般,纏繞在他們的周身,讓人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不安。
錢宇軒推開門,走進葉清歌的房間。當他看到葉清歌的那一刻,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一般,呆立當場。
眼前的葉清歌,已經不再是那個美麗動人的女子,她的膚色蒼白得近乎透明,就像是用最薄的宣紙裁剪而成的人偶。她的嘴唇殷紅如血,與蒼白的麵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讓人看了心生恐懼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她的眼睛幾乎沒有了眼白,隻剩下兩個漆黑的空洞,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。
葉清歌身穿一件紅色的嫁衣,那鮮豔的顏色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眼,就像是鮮血染成的一般。她的身影映照在牆上,扭曲變形,如同一個從地獄歸來的怨靈,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