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紙上全是紫河車粉末,可以暫時壓製厭術。
默念咒語後,將它貼在了孩子的額頭上。符紙瞬間燃燒起來,發出淡淡的光芒。
隨著符紙的燃燒,孩子的臉色逐漸恢複了些許紅潤,雙眼也緩緩睜開。他迷茫地看著四周,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。婦女見狀,立刻撲上前去,緊緊抱住孩子,淚流滿麵。
我鬆了一口氣,但心中的憂慮並沒有減輕。我知道,這隻是暫時的緩解,要想徹底解決問題,必須找到鎮物。
我轉頭看向林霸業,沉聲道:“我們必須找到鎮物,否則他支撐不了多久。”
林霸業點了點頭,表示同意。
他轉身對仆人吩咐道:“立刻去調查最近有誰接近過這個孩子,尤其是那些與林家有過節的人。”
“四爺,我們早就調查清楚了。”
“隻有一個人來過。”
林霸業臉色一變,眼神冰冷無比:“一次兩次,真當我林家好欺負!”
“他趙家是不是非要滅我滿門才甘心!”
我心頭一顫,馬上明白,這段時間一直針對林家的敵人是誰了。
趙家。
毫無疑問,林霸業這句話是說給我聽的。
可我歎了一口氣,卻是毫無辦法。
林家幫助了我這麼多,我也不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。
再說正因為有林家的庇護,我才能好端端活著。
否則就算我厭術通神,錢宇軒隨便找幾個混混,就能打斷我的腿。
所以,於情於理,我的利益都和林家綁定在一起了。如果林家這顆大樹倒了,那我也要跟著倒黴。
我站了出來,神色平靜道:“不管怎麼樣,先要找到鎮物才行。”
林霸業看著我,眼神閃過一絲喜色,卻嚴肅說道:“你可要想好了,一旦走出這一步,趙家就和你不死不休了。”
我神色平靜道:“我相信,你們一定可以保護我吧?”
“哈哈哈,那是當然了。”林霸業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,一臉興奮道:“隻要我林家在一天,肯定要保護好你。”
我點了點頭,心中說不出的複雜。
最終,我還是踏出了這一步。
這場豪門恩怨我最終還是難以置身事外。
可沒辦法,我隻是一個小人物,就算精通厭術也是一樣。
在曆史上,厭術師從未掀起過太大的波瀾。
影響最大的那次,也不過是在唐朝,王皇後與蕭淑妃串通道士用厭勝之術謀害武則天。
結果東窗事發,高宗下詔書廢後,其親族亦受牽連,不久,遭武則天複仇,慘死。
如今,我寄人籬下,自然要幫林家。
否則,錢宇軒要捏死我,真的不比捏死一隻螞蟻要難。
既然決定幫助林家,那我就不會遲疑。
我站在庭院中央,手中緊握著墨鬥線,它的每一絲每一縷都仿佛承載著無盡的神秘力量。我專注地將墨鬥線一圈圈地纏繞在男孩纖細的手指上,指尖傳來的微微顫動似乎與我心靈相連。
隨著我口中低聲念動古老的口訣,周圍的氣氛似乎都變得凝重起來。口訣中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咒語一般,在空氣中激起層層漣漪。
我閉上眼睛,感受著口訣帶來的力量,一步步地拉扯著墨鬥線,仿佛在操控著某種不可見的力量。
終於,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睜開眼睛,指向庭院的一處角落。
我的聲音堅定而冷靜:“把這裏挖開。”
林家的人不敢有絲毫遲疑,立刻動手開挖。隨著泥土被一層層地刨開,一個被埋藏在地下的木偶逐漸露出了真容。
這個木偶雕刻得栩栩如生,每一處細節都精致入微。它的麵容與男孩如出一轍,仿佛是一個縮小版的他。在木偶的背後,刻著一首觸目驚心的短命詩:
“命途多舛難預料,
風雨飄搖似浮萍。
壽數已定難更改,
一朝歸去夢成空。”
這首詩的字跡陰冷而銳利,每一個字都散發著不祥的氣息。林家的人看到這首詩後,麵色驟變,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。他們知道,這不僅僅是一個木偶,更是對男孩生命的惡毒詛咒。
“短命厭,真是好狠毒啊。”
我指著木偶說道:“這是專門下給孩童的厭術。”
“一旦中了厭術,孩童必定短命,活不過七歲。”
這時,林老爺子在眾人攙扶當中走了過來,聽到我的話,他眼睛頓時紅了。
“哈哈哈,我林家真是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。”
“這木偶是誰埋下的站出來?”
“否則,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他目光威嚴的看著四周,然而周圍的親族和仆人無一應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