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瑞星醫院出來的時候,顧南舒就一直捧著病曆本發呆。

謝回的車就停在大門口,陸景琛拉著她上了車,她才呆呆開口:“剛剛醫生是什麼意思?”

“就是字麵上的意思。”

陸景琛挑了挑眉,“脊髓灰質近半年內都沒有異常,也沒有膠質增生。可以基本認定已經治愈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顧南舒一臉詫異,“可是一周前還有發病。你是知道的啊!那時候在華發山莊,我……我沒有吃藥,渾身都在出虛汗。後來江醫生給我送了藥,我才好轉。”

“江遠霆隻給你送了一種藥嗎?”

陸景琛反問。

顧南舒愣了一下,隨即搖頭:“倒也不是。還有……抗抑鬱的藥。”

提到抑鬱症,她略微有些心虛,眼神閃爍,想要避開陸景琛的視線。

“那不是很好解釋麼?”

陸景琛湊近了幾分,挑起她的下巴,“出虛汗不是因為脊髓空洞症,而是因為抑鬱症。阿舒,其實你的抑鬱症在北城的時候已經好轉了,病情突然急轉直下,是因為我去了北城……”

“胡說!”

顧南舒眉頭一緊。

陸景琛沒給她躲避的幾乎,長臂橫過,攬住了她的腰身,“江遠霆說了,我是你心裏過不去的那道坎兒。”

他突然靠近,一張俊臉在她麵前無限放大,“所以華發山莊那次,是因為我,你心裏破防,抑鬱症突然發作。”

“不可能!”

顧南舒從他懷裏掙脫,倔強地與他保持著距離。

可即便如此,她的一顆心,還是久久不能平靜。

如果檢查結果沒有問題,難道真像陸景琛說的那樣,一切都隻是她的嫉妒心在作祟麼。

陸景琛知道她麵皮薄,也不拆穿她,隻是兀自笑笑。

前排的謝回倒是閑不住,插了句話:“太太,您氣什麼?身體健康不好麼?剛剛醫生可是說了,定期檢查,長命百歲,沒什麼問題。不像我們總裁……”

顧南舒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,抬眸看向前排:“他怎麼了?”

兩天前的婚禮直播現場,顧南舒曆曆在目,慕想容剪毀婚紗的瞬間,她分明看到陸景琛腳步虛浮,整個人踉蹌了一下。

“不像我們總裁,白天要工作,晚上還要伺候太太您。身體又不好,肯定沒太太活得久。”㊣ωWW.メ伍2⓪メS.С○м҈

謝回悠閑道。

聽他說完,顧南舒這才長長舒出一口氣,隻是轉念,臉又紅了。

陸景琛漫不經心地開口:“謝秘書,你說錯了。”

“嗯?”

謝回愣了一下。

顧南舒也跟著愣了一下。

但也僅僅是一下,下一秒,她身子一歪,已經被一股大力摁在了某人懷中,唇瓣一熱,那人的吻……就密密麻麻落了下來。

顧南舒一驚,想要掙紮,卻被陸景琛扼住了手腕,動彈不得。

栗色的瞳仁裏藏著幾分狡黠,仿佛在說:陸太太不怕被人發現的話,盡可能把動靜鬧大點,我無所謂。

……

謝回是錯了。

誰說非要晚上的,總裁白天也是可以伺候太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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