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初搖頭,道:“我不會阻止秋月為族人複仇。”
“如果雪女有任何差池,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!”段飛葉態度堅決。
“所以你們倆也想要打是嗎?”穆輕輕問。
容初看了一眼段飛葉,冷笑,道:“沒錯,如果他要去阻止秋月,我就會殺了他!”
“誰殺了誰還不一定呢!”段飛葉也回以冷笑。
穆輕輕隻覺得很無力。
盡管知道這是夢,但也知道,如果她沒有辦法解決好這一切,就不能通過考驗,那夢魘可能會把她困在這裏,讓她始終被這個心魔糾纏。
穆輕輕感到無比懊惱,尤其是這兩個家夥還不依不饒地在自己耳邊聒噪。
“夠了,別吵了!”穆輕輕吼道。
容初抓住穆輕輕,問:“嫂子,到了你選擇的時候了,你是幫我和秋月,還是幫他和雪女?”
“雪女對你有數次救命之恩,你不會忘記的,對嗎?”段飛葉也看著穆輕輕,“如果她被秋月殺了,你難道不會痛心嗎?”
“秋月也救過你,不僅救過你的命,還在你最痛苦的時候陪伴你,治愈你,她如今正備受煎熬,你肯定不會不管她的。”容初又補充道。
穆輕輕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“難道就不能心平氣和地把問題解決嗎?非得要互相殘殺?”穆輕輕問。
“血債血償!”容初咬牙道,“秋月的姐姐和親人們,死的太慘了,這份仇恨,要怎麼算?”
“根本不是雪女的錯,是雲夢的皇帝心黑了,他背叛了赫托族和秋月的姐姐,雪女是無辜的。” 段飛葉衝容初吼道。
“上一任聖女為了消滅赫托族,出賣自己,和雲夢的皇帝結婚了,雪族還和皇帝定下了可恥的契約,就是為了對赫托族趕盡殺絕。雪女既然是雪族聖女,接受了雪族的供奉,也要承受雪族的罪孽,秋月不可能殺了所有雪族人,她那麼善良,做不出來這種事情,唯一能做的,就是讓雪族失去聖女!”
容初痛苦地抹了抹臉。
“嫂子,難道這樣你都不能成全她嗎?她已經決定,讓傷害降到最低了,隻要雪女一個人死,其他人都不用死,不可以嗎?”
“你還要秋月怎麼做呢?她已經很痛苦了,回憶起了族人慘死的那一夜,回憶起她姐姐痛苦的麵龐,我太心疼她了!”
容初落下一滴眼淚來。
段飛葉一把揪住容初的衣襟,問:“你這是什麼話?雪女已經夠慘了吧,生下來就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,因為要承擔雪族人的期待,所以必須要禁錮自己的感情,什麼自由都沒有,痛苦地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,沒有人真的在乎她的感受。可為什麼她要去承擔別人的罪過?為什麼還要她犧牲自己?”
“你們太殘忍了,太殘忍了吧!”
“我不管,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雪女,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!”段飛葉攔在容初麵前,寸步不讓。
容初冷笑,道:“好啊,那我就殺了你,反正你也不是什麼好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