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堯說的理直氣壯。
“琉璃被你毀了,難道你還要毀了輕輕嗎?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作對?”夜堯恨透了玄鏡,恨不得他立刻就死在自己麵前。
“你殺了我父神,讓我淪為笑柄,又毀了琉璃,還要怎麼樣?不夠嗎?我欠你的也早就還清了吧?”
玄鏡笑了,問:“你總算承認是你欠了我的?不隻是你,還有你那無恥的父親,是你們父子倆親手毀滅了我們一家人,我父母還有弟弟的三條性命,難道你父親一條命就能彌補了嗎?”
“琉璃也死了,她也為了你死了,我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了五百年,還不夠嗎?”夜堯問。
“不夠,遠遠不夠,你也該死!”玄鏡冷冷道。
夜堯緊緊握著拳頭:“那就看你有沒有那樣的本事了,我絕不會再失去輕輕了,誰也別想從我手裏奪走她。”
“可她就是不愛你,你又能怎樣呢?”
玄鏡嘲弄地看著夜堯。
“夜堯,你就和你父親一樣,總是奢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。”
“閉嘴!”
夜堯終於忍不住了。
“玄鏡,既然你一定要與我為敵,一定要跟我搶輕輕,那……就別怪我心狠手辣!”
玄鏡忽然伸出了一直沒有動用的右手。
右手上還戴著一隻奇怪的手套。
手套被他緩緩摘下,玄鏡感覺到了一股令他不安的氣息。
夜堯的手忽然伸向了玄鏡,玄鏡陡然感覺到靈力如同水一樣,從身體裏開始流失。
穆輕輕同樣也感覺到了。
“玄鏡,快回來!”穆輕輕吼道,然後迅速衝了過去,擋在了玄鏡麵前,逼著夜堯中斷了繼續吸食玄鏡的靈力。
“夜堯,你學了金烏派的功法?”穆輕輕幾乎可以斷定。
夜堯臉色陰沉:“你讓開。”
“我不讓,你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學會這種功法?”穆輕輕覺得不正常,夜堯就算是天才,也沒道理可以同時修煉兩種功法。
他左手分明使出的還是之前那種魔功。
夜堯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,露出一抹邪惡的笑。
“還要多謝你啊,你不是為了困住我,把我獻給了媚娘嗎?”夜堯想到這裏,眼裏的恨意更濃烈了。
“你……你做了什麼?”穆輕輕心驚肉跳地問,她有極為不好的預感。
夜堯看著自己的右手,露出一抹既殘忍又邪獰的笑。
“托你的福,這右手不是我的,而是……媚娘的。”夜堯讓右手那一縷氣息黯淡下來,露出了一隻和他左手完全不同的手。
顯然那隻手,不是夜堯本來的手。
“媚娘……你把媚娘怎麼了?”
穆輕輕的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,心被恐懼填滿了。
“你說她的右手在我身上,她能怎麼樣?那個女人不是一直想要占有我麼,如她所願,她永遠都不會再失去我了,她成了我的一部分,這不是很好麼?”
夜堯笑了,笑容愈發鬼魅邪惡,比穆輕輕能想到的一切魔鬼都還要邪惡得多。
他簡直像穆輕輕的噩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