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哭聲怕是連府內的國公都能聽見!
“打死你這個孽障,打死你個不成器的東西……”
沈澤清是真的氣,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,在國公的眼皮子地下耍這些東西,那不是找死?
他要是那麼好糊弄,能夠在大明朝那麼大的壓力下,成為一方霸主,做齊國公?
他不早就讓文臣給玩死了?
也好在這件事是世子出頭,要是換成別人,腦袋都不知道掉幾次了。
他心中特別害怕,別看楊肇基現在一副明主的樣子,但是他殺起人來,非常的狠辣。
連欽差,連皇室宗親他都敢殺,還有什麼人是他不敢殺的?
將沈泰勖打的渾身是血,他這才重新圍好腰帶,拱手道:“煩請楊公替我帶句話給國公,就說沈澤清年教子無方,等老左回京,再登門造訪!”
說完,他直接將沈泰勖拖著離開。
趙騰蛟是個文化人,讓他罵,他罵不出來,讓他打,他也下不去手。
他隻是用無比失望的眼神看著趙傳荻,“為世子伴讀,你不勸誡君上,是為不忠,為人子,你不體諒父母望子成龍的苦心是為不孝,左公當年有恩與我,你不知感恩,是為不義。
我趙騰蛟,沒有這種不忠不孝不義的兒子。”
說著,他撕開了自己的衣袖,“古有割袍斷義,我趙騰蛟沒有給大齊培養出一個人才,反而培養出了一個禍害,有愧於國公,老楊你做個見證,從今天起,趙傳荻不再是我趙騰蛟的兒子!”
說完,他丟下撕裂的衣袖。
趙傳荻睚眥欲裂,他父親居然要與他斷絕父子關係。
若是真的斷絕父子關係,那他以後還有什麼臉?
不忠不孝不義,這麼重的話,他如何能夠承受。
“爹,爹……”
他急忙追了上去,一不小心,摔了個狗吃屎,牙齒都差點磕掉了。
弄得他滿嘴是血,可趙騰蛟看都沒看他一眼。
楊安搖頭,“你們這些人呐,根本不清楚左懋凡在國公心中的分量!”
自言自語了一句,他轉身回去稟告。
而另一邊,楊禦番也在行動。
楊嬋兒閨房內。
楊禦番苦苦哀求,“嬋兒姐,救救左懋凡吧!”
楊嬋兒咬牙道:“不救,那左懋凡罪有應得,而且,我沒想到,你居然跟左懋凡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“嬋兒姐,你誤會了,我怎麼可能跟左懋凡有什麼關係,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除了兄弟情義,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了!”
楊禦番心中恨極,這些人太過卑鄙,不僅想整左懋凡,甚至還想把他也拉下水。
其心可誅。
“嬋兒姐,我知道你不喜歡左懋凡,甚至是厭惡他,但是他是你夫婿,你也很清楚,父親不會取消你跟左懋凡的婚事,任何掙紮都是徒勞的。
你和左懋凡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現在你的夫婿還在縣大牢之中,若是你不去,甚至不過問,外人會怎麼想?
左家的人會怎麼想?
你身為左家主母,帶頭破壞了左家的大棚,破壞了他們的心血。
現在又對左懋凡見死不救,他們豈能認你這個主母?
你有沒有考慮過左公的想法?
你有沒有考慮過外人對你的看法?”
房間裏,楊嬋兒臉色陰晴不定,她臉頰鼓鼓的,似乎很生氣的樣子。
“說了不去,就是不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