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文臣無能(2 / 3)

左之潘瞥了一眼,躺在擔架上憋笑的兒子,小心翼翼道:“是下官出門前不小心摔得,不礙事,大人莫要聽小兒胡說。”

“你當本官是蠢物不成,這般明顯的血手印,一看就是江洋大盜,亦或是軍中悍卒所為,說,到底是怎麼回事兒?誰敢襲擊朝廷命官,想要造反不成?”

“大人,是下官教子無方,被人找上門來,我這做父親的受點委屈,是應該的!”

左之潘演技精湛,不用三分醉,演的眼前一文一武兩個大佬,如癡如醉。

見左之潘不肯開口,徐從治心想畢竟是文人風骨,被人揍了,不肯說是肯定的,便轉頭看向了左懋凡,開口道:“左懋凡,你來說,你惹了什麼禍事,讓你父親這般受苦。”

徐從治是認識左懋凡的,而且還知道這小子天天招惹是非。徐從治個人覺得,楊肇基肯定是被左家長輩騙了,左懋泰、左懋第都是一時人傑,結果都沒選上,挑了這麼個貨。

左懋凡看著眼前這個豐神俊朗的紅袍怪,心說穿紅袍,四品打底,老爹絕對得罪不起。

想到這裏,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,“大人,我也不知道我惹了什麼禍事,然後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,然後父親也被人毆打,我擔心……”

說著,意味深長的看向楊肇基。

聽到這話,老頭心裏這個爽啊,狗東西,早些年怎麼沒見你那麼會呢?

徐從治眼睛兜兜轉轉,忽然想通了什麼,旋即說道:“哦,此事我已經知曉了,你父子且寬心,有本官在,定然不會讓你們父子受委屈的。”

“謝大人……”父子二人異口同聲。

楊肇基一臉懵逼,我是誰,到底發生了什麼?他們父子這是在幹啥?

你們左家要跟我們楊家分手?

“不過本官也有大事問你,你可要謹慎回答,不許稍有差池。”徐從治繼續道。

楊肇基表情複雜,國都南遷都那麼多年了,文官還跑到自己的地盤上撒野,讓他心裏異常的不舒服。

不過眼下確實有求於這群文官,他也就沒跟徐從治針鋒相對,而是給左之潘安排了座位,自己又心疼女婿,親自上前給左懋凡擦了擦身上的血漬。

左懋凡當下心裏竟然有了一絲愧疚的情緒,這老嶽父對自己不錯啊,竟然親自給自己擦拭血漬。

可是你女兒太凶了啊!

我把握不住啊!

對不起了,老baby。

“你這傷是棍傷,怎麼流了那麼多血。”楊肇基竟然隨手拿出來金瘡藥,本來想塗抹到傷口上,這才發現了異樣,一臉疑惑到。

左之潘趕忙解釋道:“多半是傷及了內髒,血是吐得,既然徐大人說要與下官做主,不若下官先帶他去治傷?”

楊肇基笑著搖頭道:“親家公不必著急,這小子的身子骨皮實的很,這一次卻有國家大事要談,先讓這小子候著吧。”

左之潘也看出情況不對勁兒來了,徐從治應該在濟南府才對,怎麼跑到沂州來了?

當即拱手道:“國公,下官隻是一介主薄,不敢妄議國事……”

左之潘越琢磨越不對勁,在場的不是齊地國公府治下,反而是整個山東以及周邊兒的大佬齊聚,絕對沒啥好事。

“你先聽著……”徐從治瞥了左之潘一眼,再次越俎代庖。

左之潘看了一眼楊肇基,見他點點頭,也就沒有離開。

“公爺,您繼續。”徐從治說道。

“好!”楊肇基起身,這個時候父子二人才發現,牆壁之上懸掛著一張輿圖,“這一次女真聯合蒙古進逼燕京,燕京城堅,應無大礙,但京畿之地以及山東怕是要再次被殃及。”

“女真進犯中原不是一次了,哪次不是灰溜溜走的滾蛋,公爺給我三千精兵,我定然叫他們有來無回。”一個留著大胡子的將領說道。

“對,對,對。早就該滅了他們了。”左之潘跟著一群人附和。

當然,左之潘之所以那麼積極,是因為天津衛一代,有不少左家的農莊,一旦女真掃蕩京畿之地,左家的損失肯定不小。

“可如今府庫空虛,咱們山東拿不出這麼多錢來!即便是有錢,也要先緊著燕京。”徐從治歎息一聲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