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麟進了馬車瞬間覺得暖和不少,小桌子旁備好了兩個暖爐燃著碳火柏麟不見人進來便開口道“計都,為本王泡茶”
“是”
袁輕塵亮了腰牌王宮的侍衛趕緊打開宮門放馬車進去,一進到柏麟寢宮便覺得十分暖和,先是解開了柏麟的狐裘掛在了一邊的架上,看了看自己懷裏的狐裘“這衣服屬下穿過了,王上不能要了吧!”
“明日洗幹淨了送過來”
羅睺抬眸看了看人有些疑惑,怎麼和預料的不一樣,柏麟不應該好爽的說一句:賞你了!怎麼還要自己洗幹淨送過來。
柏麟見人的小表情遺露不由得輕笑一聲“本王逗你的,賞你了”
柏麟淨了手接過人遞來的茶水輕抿一口“本王都不記得賞你多少狐裘大衣了也沒見你穿過,不穿還天天惦記!”說著手指就順勢敲到了人腦袋上。
“白天不方便,晚上睡覺可比被子暖和多了”
柏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突然覺得胸悶氣短“你把本王賞你的狐裘做成被子了?”
羅睺點點頭大方承認。
“你,好大的膽子竟敢毀壞禦賜之物”
羅睺見人生氣也不害怕此時多半是裝的笑嗬嗬的開口“王上賞的便是屬下的了,要不屬下把被子拿來王上試試,可暖和了”
柏麟胸口的一股氣差點上不來“上好的狐裘價值千金你居然做成被子,真是敗家啊!”
“煮酒吧!”
“是”羅睺應了一聲便拿起旁邊的茶具燃起了碳“王上不批奏折了嗎?”
“誰說的一本沒批也是沒批,一摞沒批也是沒批,索性今日已經荒廢政事了便荒廢到底吧”
羅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,他今日就是用這句話把柏麟哄出宮的,本來看人政事繁重想讓人放鬆放鬆眼下卻是越來越重了。
“本王挺懷念以前做太子的時候,騎馬射箭同你們一起切磋武藝,也沒有這麼多的煩心事兒”柏麟兩杯酒下肚竟是有些抱怨現在的生活。
“身在高位自然勞累,王上辛苦了”羅睺再次給人斟上一杯酒。
“每次隻有同你飲酒的時候才能放下一切,我不是君王你不是侍衛而是兄弟”
“屬下承蒙王上厚愛,定肝腦塗地死而後已”
柏麟笑了笑擺擺手“年關別將死不死的掛在嘴邊,晦氣”
酒過半巡都有些醉意,酒量本就不太好的羅睺早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,隻是靜靜的坐在一邊聽柏麟絮叨著,柏麟見人迷糊才說一句“去休息吧,換輕塵守夜”
羅睺搖搖頭。
“你不困?”
羅睺又搖搖頭“困”
柏麟敲了下人額頭“既然困,那還不去休息?”
“王上還沒休息!”
柏麟笑了笑“你確定現在還能服侍本王歇下”
羅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“應該,能吧!”說著就將人拉起人伸手去解人的外衣。
柏麟苦笑一聲“本王還未洗漱”
“哦!”羅睺抬頭應了一聲轉身離開。
“做什麼去?”
“拿洗漱的東西”
柏麟伸手拉住人胳膊猛的一拽,羅睺腳下不穩一下撲在了人懷裏,抬頭看了看柏麟眼前的人越來越迷糊,使勁睜眼眼皮像是黏住了一般怎麼都睜不開,幹脆趴在人懷裏直接閉上了眼睛。
“……計都?計都?”
嘎吱一聲袁輕塵端著醒酒湯推開進來,看到眼前的一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“外麵風大,趕緊把門關上”
“是”袁輕塵應了一聲趕緊關上門將醒酒湯放在桌上哭喪著臉“王上,屬下能活到明日嗎”
“閉上嘴,你能活到死”
袁輕塵應了一聲拱手退下。
“計都?計都?”
羅睺伸出手無力的打了一下“別吵,困!”
柏麟喚人不醒隻能將人扶到床邊躺下,伸手將人麵前的碎發捋到耳後“除本王之外也就你敢睡這張床了”
柏麟勾起唇角笑了笑俯身與人額頭相抵“要是一直這樣多好,隻怕是坦白了什麼就都沒有了”說完手指便撫上了人眉眼鼻尖,最後是人朱唇,拉過一旁的被子將二人緊緊蓋住,一旁的羅睺不知夢中夢到了什麼笑出了聲,翻身緊緊摟住了身旁的人。
“本王應是比被子摟著舒服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