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入眼看到的是一片空曠。
林木花草掩映間，山壁前，什麼東西都沒有。
也就是他眼力夠好，更是他對於那大恐怖般的壓力帶來的感觸太強烈，所以他一眼看到了壓力的來源。
那居然是……一顆牙齒！
看牙齒的大小，模樣兒，像是虎豹類的大型妖獸的牙齒，非常的鋒利，足有五寸多長，深深地嵌入山壁。
王凡並不奇怪牙齒大小，畢竟某些五級妖獸是有將身體放大縮小之能的。
真正讓他震撼的是，這顆牙齒居然有著如此恐怖的威壓，壓迫的方圓上百丈的區域，都充斥著令人心悸的壓力，而且越是靠近，越是有背負一座山前行的錯覺。
“五級妖獸絕對達不到。”
“早前的麒麟獸已經是相當於紫氣心池境圓滿，都遠遠沒有如此可怕。”
“而且老院長，北望天，妖烈陽等也不具備。”
“那麼，這顆牙齒的主人，就應該是……六級妖獸！”
王凡的呼吸急促了。
六級妖獸相當於黃金武神境界。
就當今而言，王凡所知，三大種族三大黃金武神獨尊天下已經長達一百餘年。
絕無第四個黃金武神。
否則的話，就不止是三大種族鼎足而立的狀態。
也沒有六級妖獸，否則妖獸也會聚嘯一方，成為第四方力量的。
也就是說，這六級妖獸的牙齒，應該是很久以前的。
他環顧四周，也沒看出這裏曾經有過大戰的樣子，也不知六級妖獸的牙齒如何脫落在這裏的，關鍵是曆經至少百年以上的時間，仍舊釋放出恐怖的威壓，讓人和獸莫敢靠近。
也不知是看清大恐怖，還是內心放鬆，王凡居然感到那股子壓力沒那麼可怕了，他又向前幾步。
近一些距離，眯眼仔細觀察。
可見這可獸牙的整體形態。
有些裂痕，像是被人打飛，釘入這裏的。
能夠打飛六級妖獸牙齒的，怎麼都是同等級的恐怖存在吧。
也就是說，六級妖獸是大戰中丟失的牙齒，是以其戰鬥時候的狀態，精氣神等等都注入牙齒，故而這顆獸牙才會曆經歲月消磨，仍舊保存著那份恐怖威壓。
王凡也知道，這可能還是被歲月消磨不少後的樣子。
若是巔峰時期，怕是更可怕。
“這就是六級妖獸，這就是黃金武神的力量嗎。”
“百餘年的歲月都無法抹掉他們至強無敵的氣勢，如斯的霸道，是什麼維係的？”
“是信念？”
“精氣神熔煉在身體中，無敵的信念熔煉在戰鬥中。”
他嘴裏嘀咕著，慢慢地變成了兩個字的重複。
“信念！信念！信念！”
片刻後，他的眼神變得犀利，他吐出來的內容也發生了變化。
“我當有無敵的信念。”
“九天玄帝訣，已然讓我具備了超越一切的資本，就算是黃金武神，都不是我的終點，我應該更強才是。”
“可是有如此資本的我，為何沒有凝練出無敵的信念。”
“是自出生以來，對於黃金武神無敵認識的灌輸，是骨子裏對於強者的敬畏感，所以我要打破敬畏，豎立自己無敵的信念。”
王凡越想越覺得這是正確的，無形中的那份自信就在壯大。
九天玄帝訣塑造了他的根本，也讓他早已奠定了打破敬畏的基礎。
隻是始終沒有人點破這一點而已。
如今，目睹一顆六級妖獸的獸牙帶來的至強威壓，讓他終於有所悟。
“一顆獸牙便如這百丈之地的天，強悍如馬驚龍這般的紫氣心池境小成，都不敢向前半步。”
“武神威勢，當真是威懾天下。”
“武神如天，那麼我呢。”
“我是銀虎王，虎，山林之王，虎王更是王中王。”
“虎嘯山林，百獸臣服！這就是氣勢！”
“所以我當有氣勢，把我想象成威懾群獸的真正虎王，視天下人為百獸，我當有虎王威勢。”
“威勢，氣勢，信念。”
“勢起於心，心有多大，天地就有多寬廣，這便是信念了。”
“我心，超越黃金武神！”
“我意，天下獨尊！”
“我念，無敵於玄武世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