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鶯嘴快,立即說道:“馮姑娘,還不是那個叫李楓的。”
“李楓?”馮憐月恍然大悟,“就是那個才華橫溢的男人吧?”
“此人的才華確實了得,我聽說,他不但在對聯方麵挫敗了黃聞堰,更是在書法和詩詞方麵也讓黃聞堰一一敗北。”
“正因為這件事情,惹得當今天子龍心大悅,破例將他收為義子,如今他已經貴為皇子了。”
“他做的那幾首詩詞,已經傳遍了整個長安城,幾乎是家喻戶曉。”
“尤其是那首《滿江紅》,真是氣勢磅礴,激昂慷慨,足見此人心中有萬丈的豪情誌向,我敢斷言,此人日後必成為名垂千古之人。”
秋鶯撇了撇嘴,一臉不屑:“再有才華,再名垂千古,也不過是一個負心郎,一個隻顧自己前程的自私家夥。”
馮憐月急忙問是怎麼回事,秋鶯便飛快地把事情講了一遍。
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馮憐月微微皺了皺眉頭,隨即就笑道,“芊芊,你也想開點。”
“天下男人啊,都是這副德行,好色,卻又不敢擔事。”
“既然太子殿下甘冒風險,在皇上跟前替你的家人求情,這份心意是萬貫錢財都買不到的。”
“所以啊,我勸你,不要再想那個什麼李楓了,安心等著入東宮吧。”
風芊芊點了點頭:“正是如此,本來我已經忘了此人,是秋鶯多嘴,又提了他的名字,這才多出這一場風波來。”
拉著馮憐月的手,風芊芊一邊向後院走去,一邊問:“憐月,你跟房公子的關係,進展得怎麼樣了?”
“哪有什麼進展啊。”馮憐月微微一歎,“自從那晚之後,房公子就再沒有來過畫樓,我連他的麵都見不到呢。”
“奇怪了。”風芊芊微微皺了皺眉頭,“房公子畫技如此之高,跟你正好有共同語言,怎麼會一連幾日不去找你呢?”
“那晚,他們幾個又來群玉樓,因我不願見李楓,他們幾個便離開了,沒想到竟然沒有去畫樓找你啊。”
馮憐月搖了搖頭:“沒有找我。”
“其實,這幾日,我心裏也著急啊,想跟房公子切磋畫技,奈何見不到他的人。”
“他要是個窮書生,倒也罷了,大不了我厚著臉皮,主動上門找他。”
“可他是邢國公的公子,那邢國公府可不是我現在能隨便去的地方。”
風芊芊笑著說道:“放心吧,你是色畫雙絕,那房公子是個風流才子,又有如此精湛畫技,豈能會視你如無物呢。”
“或許是房公子這幾天有事情要忙,所以才沒有去你們畫樓。”
“所謂好事多磨,你再耐心等上幾天,房公子一定會去畫樓找你的。”
馮憐月是敢愛敢恨的性格,不像風芊芊這麼含蓄,點了點頭:“隻要他不嫌棄我是蒲柳之姿,今生我馮憐月就認定他了。”
“我曾經發過誓,我馮憐月的男人,必須在畫技方麵超過我。”
“你這個誓言,我早就聽膩了。”風芊芊笑道,“今日我聽太子殿下說,陛下張貼皇榜,招募畫師,為大唐建國的大功臣畫像呢。”
“條件很寬裕,不限年齡,不限身份,你準備報名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