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立偉說的是聽而不是唱,是在說明他邀請厲元 請厲元朗同來不是消遣的,更不是放鬆心情,而是有話要談。

“黃處,我看咱們別這麼稱呼了,顯得生疏,我今年三十二歲,不知兩位……”

厲元朗的心思,黃立偉和鄭重都明白,這是要以哥們相稱,好拉近彼此關係說話方便。

結果論起來,黃立偉今年三十四,鄭重三十三,一個比厲元朗大兩歲,一個大一歲,都得叫哥。

“那我可就冒犯了,黃哥鄭哥。”厲元朗半開玩笑說道。

“這樣好,這樣最好。”鄭重率先點頭讚同。

黃立偉也微笑頜首,還提議三人共同幹一杯啤酒,沒直說名目,間接等於喝了拜把子酒。

黃立偉是不抽煙的,可也不反感煙味,對於厲元朗和鄭重兩杆大煙槍熏他,沒有意見。

厲元朗沒點歌曲,而是點了十多首鋼琴曲,都是優雅婉轉恬靜的,讓人聽著舒心。

心境有了,談話氣氛自然也有。

還是鄭重先開口,說出黃立偉心情不佳,是因為水慶章在工作中和沈錚以及恒士湛有些摩擦,分歧很大,這才找他出來喝酒解悶。

厲元朗問黃立偉幾句,知道了個大概,心裏有想法也因為頭次見麵,彼此不熟而咽到肚子裏。

倒是鄭重為了活躍氣氛,提起厲元朗和水婷月的關係上麵來,半開玩笑的問他,何時吃二人的喜酒。

厲元朗一笑帶過,他還沒有過丈母娘這一關,穀紅岩什麼時候接納他,他心裏也沒底。

這一夜,厲元朗在不平靜中度過,原本要見到水婷月的好心情,也變得鬱悶起來。

其實,不僅僅是他,兩百裏地之外的金勝同樣心情糟透了。

這事還真不是關於季天侯的,在他酒醒之後,金勝和他徹夜長談,季天侯也認識到自己貪杯和有些膨脹,做得過火,當即表態,要戒掉毛病改正錯誤,請金縣長看他以後的行動就是了。

金勝是周六上午回到縣城的,先在家裏洗了個熱水澡,換身幹淨衣服,然後坐在書房裏,翻閱著厲元朗整理出來這兩天下鄉的調研報告,沒一會兒,錢允文登門拜訪。

他倆都住在縣委住宅區,倆家的小樓相隔沒多遠。以前金勝不住這裏,是升任縣長後搬進來的,也就是耿雲峰原來住過的二號別墅。

兩人寒暄過後,錢允文單刀直入,談了他此行目的有兩個,一個是為範海成說情,還有一個是關於縣郊廣場的安居工程招標問題。

範海成被邵萬友交給鎮紀檢部門連夜突審,兩天兩夜不睡覺,終於熬不過去全部交代。

他的問題很嚴重,已經涉嫌犯罪,金勝也沒給錢允文麵子,直接說這件事不用談了,弄得錢允文下不來台,臉色有些難看。

而關於第二個事情,錢允文提出交由廣南市恒嘉房地產公司來做更為穩妥,並隱晦的說:“這家公司實力雄厚,資質好口碑高,最為關鍵的是,你知道老板是誰嗎?”

誰?

當金勝聽到那人的名字後,為之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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