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春燕臉色變得十分難看,她完全沒想到林瑞澤會說出這樣的話,一點也不顧親戚的情麵。
“再怎麼說他都是你二叔,在你的田地裏出事,你難道想不管嗎?”
林瑞澤聞言,覺得她的話十分好笑。
何春燕眉頭微皺:“你笑什麼?”
劉豐祥一臉疑惑,他二叔受傷了,他還能笑出來?
“我笑什麼,我笑你們太過於自信了。”
何春燕看向他,始終不知道他在笑什麼,什麼叫他們太過於自信了。
“林知嚴,你看看你們家的白眼狼,你這個二叔受傷了,他非但沒有給錢,反而笑你,這就是你們老林家的種。”
林知嚴臉色難看,這娘們怎麼連他一起罵。
“二嬸,你好像一直都沒有搞清楚,我憑什麼要賠你們錢?”
“這還用說,你二叔在你的田裏被野豬夾夾到了,不是你賠錢還是誰賠錢。”何春燕理直氣壯道。
林瑞澤眼神微閃:“是嗎?可我明明將野豬夾安裝到田地裏麵,你們怎麼會到我的田地裏麵呢?”
何春燕一時語塞,不知道怎麼回答。
劉豐祥看向其他,覺得瑞澤說得有道理,野豬夾在田地裏,他二叔怎麼無緣無故的就被野豬夾夾到呢。
“反正就是你的錯,要不是你放的野豬夾,你二叔怎麼會受傷。”
何春燕直接跳過林瑞澤的問題,將一切的緣由歸於他。
林瑞澤冷笑,他這二嬸撒潑的能力還真是不減當年。
“那好,要是你不說二叔是怎麼去到我田地的,你怎麼證明二叔是在我田地上踩到的野豬夾。”
何春燕張了張嘴,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。
四周的鄉裏鄉親瞬間知道了些什麼。
“對哦,他們又不說為什麼要去他侄子的田地,說不定是他們在別的地方踩到,陷害給他們的侄子。”
“這侄子真慘,明明是一家人,還要被這麼陷害。”
“……”
之前這群人也多麼幫何春燕講話,現在就要多麼詆毀他們。
林瑞澤站在一旁,眼神沒有半點波動,他已經看清楚了這些鄉裏鄉親的真麵目,妥妥的牆頭草。
劉豐祥托著下巴,覺得林瑞澤說的並無道理,他怎麼就聽信了他們一麵之詞,就帶著人來興師問罪呢,真是糊塗啊。
何春燕被急得臉通紅,要是說出昨天晚上拿著藥水毒死他家莊稼,這肯定會被全村人唾罵的,但不說,她又覺得虧死了。
林知嚴拉了拉她,那件事不能說,說了就完了。
何春燕雙手握緊,冷哼一聲。
林知嚴笑嗬嗬道:“昨天晚上我喝了點小酒,出去散散風,不小心走到了瑞澤家的田地踩了野豬夾,這都是我的錯,不怪瑞澤。”
他說完時,還擦了擦眼角,一副無辜的樣子。
“可惜了,我是家裏唯一的經濟來源,要是我腿保不住了,不知道工作還能不能保住,我們家還能不能度過這個冬天。”
林瑞澤眉頭微挑,他這二叔演技還不錯嘛,可以直接去演戲了,如果他是路人的話,他都要為他這個奉獻精神感動了。
他這簡直就是顛倒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