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天江聽著她的話,臉色已經黑如鍋底。
如果是放在平時,他也是知道謝丹青的為人的,這個侄兒媳婦嘴上不饒人的習慣,他可是在老太太的生日宴會上就切身的體會過。
那個時候在場的人眾多,這個女人還有些收斂,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,今天居然當著葛書儀麵,她說話竟然這麼難聽。
而且她這個素來不喜歡這個兒媳婦的嫂子,今天居然就這麼坦然的坐在這裏,婆媳之間居然還有一碗熱湯喝!
難不成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了嗎?
看這郎天江難看的臉色,謝丹青的嘴角揚起了一抹一些嘲諷的微笑。
她現在算是明白了,郎恒的性子究竟是從誰那兒繼承過來的?這一家子都是以圍著地球就應該圍著他們轉的!
瞧著這個臉皮厚的二叔依舊坐在椅子上,謝丹青又繼續開口說道。
“二叔,你看這天也不早了,要不然留下來一起吃個飯,這醫院的飯雖然有些難吃,但是一健康是不?”
這逐客令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,郎天江也不是一個不識時務的人,他知道自己今天在這算是討不著好處了。
原本還想著借著葛書儀在這裏,郎禦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害得他媽丟了麵子。
可沒成想著最後算計好的事情居然都毀在了這麼一個女人的手裏!
這樣的人如果一直留在郎禦身邊,遲早是一個禍害,他兒子有一句話說的還真是對。
謝丹青這樣的人為友還好說,若是與之為敵,倒黴的隻是自己這些人!
就這麼想著他站起了身,伸手扯了扯自己有些褶皺的西裝,麵色極其陰沉的看了謝丹青和郎禦一眼。
最後語氣很不和善的說道:“這外麵的都說尊老愛幼,尊敬長輩,到你家可好這三言兩語竟然要把我趕出去,這以後你家可是不能來了喲!”
這陰陽怪氣的話說完,他直接轉身離開了病房。
此刻的謝丹青和郎禦相識一眼,直接笑出了聲。
坐在一旁的葛書儀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。
在最開始的時候,她還真的沒有指望自己這個兒媳婦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。
可今天這一件事情倒是讓她長了見識,這便宜兒媳婦的也不是一無是處嘛。
謝丹青自然也是看的出葛書儀的心情還是不錯的,她露著虎牙衝著這個便宜婆婆嘿嘿一笑,隨後揉著自己生疼的腰身,緩緩的躺在了病床上。
就在郎禦準備說話的時候,葛書儀直接將郎禦拉到了一旁,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。
郎禦最後也隻是回頭看了謝丹青一眼,然後推門離開了病房。
留下一頭霧水的謝丹青看著自己的便宜婆婆,不知道為什麼,她的心裏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。
兩人就這麼一個躺在床上,一個靠在一旁的桌子上,大眼瞪著小眼。
最後還是謝丹青率先妥協,開口說道:“媽,是有什麼事情嗎?”
葛書儀聽她開口之後,一直端著的架子也算是放了下來,扭頭走到了一旁,坐在了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