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謝丹青還沒起床,電話就響了起來,她皺著眉頭摸過了放在床邊的手機,看著上麵陌生的來電顯示,煩躁的掛斷了電話。
可是沒過幾分鍾,電話就又想起來了。
謝丹青還真的佩服打電話的人堅持不懈的精神!
她還沒有反應,隔壁的郎禦已經被她的手機鈴聲吵了起來。
他下身圍著一個浴巾,眉頭緊皺的走到謝丹青的床邊,將她攥在手裏的手機拿了過去。
謝丹青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床邊一塌,一個翻身就保住了郎禦的胳膊,將人朝著自己懷裏帶了過去。
郎禦剛開始還以為是謝丹青的鬧鈴,可是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,額頭的青筋直跳。
他任由謝丹青將自己拽到了床上,皺著眉頭接通了電話。
“丹青啊,我是奶奶,昨天聽你大伯說你回來了啊?有時間回家坐坐吧,奶奶今天給你接風洗塵。”
“她在睡覺!”
郎禦聽著電話那頭的人有些刻意討好的語氣,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纏著自己的女人,緩聲說了一句。
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有些沉默,隨即傳來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爭吵聲。
“我回頭把地址發給你,今天晚上奶奶等你回來!”
郎禦還來不及反應,那頭就掛斷了電話。
“誰的電話?”
謝丹青將自己的臉埋在被子裏,甕聲甕氣的問了一句。
“說是你奶奶,讓你今天晚上回去吃飯。”
郎禦說著,任由謝丹青在他的懷裏縮成了一團,然後不情不願的伸著懶腰。
“告訴她,我不去!”
謝丹青眼睛始終都沒有睜開。
她對這個奶奶的印象一直都不怎麼好,小的時候她又一次跟著父親回來,還沒進門一個水杯就直接砸在了她的腳邊。
後來她才知道那個老人是重男輕女的性子。
而且謝家無論有什麼樣的好處,最後都會落在她的大兒子身上,通俗的說起來,就是哪怕吃一隻虱子,最肥的地方一定會給謝長江!
謝長江也是仗著長輩的蔭涼才能坐在現在的位置上。
論能力,沒有自己的父親強。
論人脈,沒有二伯強。
論公司的管理,隨便拎出來一個職業經理人都能甩他幾條街!
這樣的人,哼!
郎禦看著裝睡的謝丹青,無奈的搖了搖頭,看著手機上才五點的指針,緩緩地磕上了眼眸。
這個女人要是真的有她自己說的這麼任性就好了!
果然,還沒到七點,謝丹青就瞪著大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,她看著在床上饒有興致的盯著自己的郎禦,絲毫都沒有猶豫的一腳將人踢下了床。
“郎先生!男女授受不親!”
郎禦揉著自己磕在桌子上的手肘,看著這個突然抽瘋的女人,直接扯著她的腳踝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裏。
“郎太太你是要謀殺親夫嗎?剛才可是你自己纏著我把我拉到床上的!”
謝丹青有些心虛的看了郎禦一眼,推開人就走進了浴室。
到了晚上,謝丹青穿著一身藕粉色的一字領露肩長裙,挽著郎禦的胳膊站在了謝家老宅的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