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太太,你是一整晚都在這裏嗎?”
郎禦反手拉過了謝丹青的手,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懷裏。
謝丹青順從的靠在郎禦的懷裏,盡可能的避開了他的傷口,索性直接翻身躺在了郎禦的懷裏。
昨天晚上謝丹青看著自己空蕩蕩的病房總覺得有些不舒服,索性也懶得回去,直接就在郎禦的病房裏湊合了一晚上。
她如今靠在郎禦的懷裏,之前暗中心情算是徹底沒有了。
謝丹青慵懶的埋在郎禦的肩窩,伸手在郎禦的脖子上的傷口戳了戳。
仰著頭,盡可能的在郎禦的懷裏縮出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。
“郎先生,你之前就沒有想過自己如果不能活著出來會怎麼辦嗎?”
郎禦聽著懷裏麵小女人有些幹啞的嗓音,將她身上的被子扯了扯。
“你應該了解的,我從來不做這些無謂的假設。”
郎禦用自己的下巴一下子再謝丹青的後腦上摸索著,原本深藏在眼底的那麼寵溺之色已經再也掩飾不住。
當謝丹青光著腳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,郎禦就已經知道自己完了,爸爸是這輩子都會栽在這個女人的手裏。
可是轉念一想,這好像也並不是什麼壞事。
就好像謝丹青那麼不管不顧的衝回來一樣,有時候的事情沒有發生的時候,你永遠都想象不到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會深厚到什麼樣的地步。
“郎禦,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?醫生已經過來換藥……了”
葛書儀看著病房裏麵緊緊的摟在一起的兩個人,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。
剛剛推開門進來的聞浩和護士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也是一愣,可以都是硬著頭皮將設備推了起來。
“謝小姐,你難道不知道郎禦是個病人嗎?你就這麼沒心沒重的靠在他的懷裏,你傷到他怎麼辦?”
葛書儀的責怪聲絲毫都沒有影響到謝丹青,她依舊是靠在郎禦的懷裏,身子還不自覺的往他的懷裏縮了縮。
“阿姨,你也別怪弟妹,她昨天為了去救郎禦,聽說昨天晚上又在這陪了一晚上的夜,應該也是累了。”
聞浩在一旁也有些看不下去了,雖然他知道葛書儀看不上去謝丹青,可是想想他昨天看見的那一幕,他還真的有點兒替謝丹青抱不平。
“受了點傷就喊累!郎家人有幾個這麼嬌情?”
“媽!我身子有些不舒服,聞浩應該一會兒還有工作,先快點兒給我檢查吧。媽,你能看看有沒有什麼早餐嗎?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。”
葛書儀的抱怨還沒說完,就直接被郎禦打斷了。她看著自家兒子勾著的嘴角還有那張慘兮兮的臉,也隻能狠狠的白了謝丹青一眼,然後轉身朝著外麵走去。
“她傷的怎麼樣?”
郎禦一直手環著謝丹青的肩膀,他總覺得這個女人的身體有點偏冷。
“比你嚴重一點兒,你這不過就是皮外傷,養幾天就好了。她的腳直接就被樹幹為刺穿了,加上後麵並沒有及時處理和失血過多,沒有一兩個月是好不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