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,謝丹青回到了郎家,她剛一進來就聽見了葛書儀咒罵聲。
“我都和你們說了那個女人根本就沒安好心!你們偏偏不信,我說她一兩句,你們這些人就覺得我好像是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樣!現在好了,我兒子不見了,你們也滿意了?”
“媽,我哥出事兒的事情,嫂子並不知情。再說了,就算你在這兒罵他那有什麼用,我哥也回不來。”
郎晴很是煩躁的看著在一旁發飆的葛書儀,將自己的手機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。
她的兩個手機現都已經被打沒電了,國內但凡是能夠聯係上的人,已經都聯係過了。
沒有任何人知道郎禦的下落!
郎天成坐在一旁的沙發上,眉頭緊緊的皺到了一起,早就沒有謝丹青之前看到的怡然自得模樣了。
“都已經到了現在的這個時候,你居然還向著那個女人說話!你究竟是不是我親生的呀?!我告訴你你哥這次要是有個好歹的,一定讓那個女人陪葬!”
葛書儀叫嚷著,扭頭看到門口的謝丹青的時候,瞬間就像是一個踩了尾巴的貓一樣,直接將桌子上麵的杯子抓了起來,扔在了她的腳底下。
“你還有臉來?我們家不歡迎你!你馬上給我滾出去!”
郎禦再一次遇到威脅,已經徹底讓葛書儀抓狂了,什麼儀態?什麼涵養?難道這些東西能把她兒子換回來嗎?
如果不是謝丹青這個女人,非要在郎家和潘家之間插上一杠子的話,她兒子怎麼可能會有今天的事情?!
“媽,我這次回來是解決問題的。你有什麼討厭我的地方,等郎禦回來了,再罵我也不遲!”
謝丹青低頭看著自己腳邊炸裂的玻璃杯,任由那碎片劃傷了她的腳踝。
她看著葛書儀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自己的模樣,也隻能默默地忍下這口氣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她不能和葛書儀頂著來。
“解決問題?你憑什麼解決問題?我們這幾天時間已經快把這一個城市翻了個底朝天了,連他的汗毛都沒看見一個!你告訴我,你憑什麼解決問題?!你……”
“書儀!多一個人幫忙,總沒有壞處,再說人家孩子也是好心。你就少說兩句吧。”
郎天成伸手拉著馬上就要衝過去的葛書儀,把人按在了沙發上。
“媽,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。但是眼下還是找郎禦比較要緊,爸,郎禦失蹤,到現在為止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嗎?”
謝丹青不想和一個歇斯底裏的女人討論事態的發展,她扭頭將目光落在了郎天成身上。
“沒有一點兒消息,而且如果是綁架的話,現在五天已經過了,一點關於威脅或者是想要贖金的消息都沒有。我們之前商量著報警,但是害怕那些人知道的話對郎禦不利…唉。”
此刻的郎天成就像一個瞬間蒼老了十幾歲的老年人一樣,他臉上那一種無奈和憤恨都被謝丹青看在了眼裏。
這個男人應該很懊悔吧,自己的兒子兩次出事,卻一點兒忙都幫不上。
“那就報警吧,郎禦這麼多天都沒去公司,還不一定已經鬧成什麼樣了,怕是他失蹤的消息早就已經傳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