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這些?”顧璟雲覺得心裏的氣消了些。
白華英雙手忽的摟著他的脖子,“怎麼了?王爺是不是吃味兒了?”
“本王豈是那般小氣的人。”他順手將人抱了起來,白華英像個樹懶一樣的掛在他身上,瞧他往臥房走,頓時有些怔,“王爺,天色還早……。”
“正午了,愛妃該午歇了。”他拍了拍白華英的屁股,白華英頓時紅了臉,這幾天兩人宿在一塊兒,分明沒圓房,但她總覺得除了沒圓房,旁的什麼都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
他為什麼不圓?他是哪兒不行?還是有什麼旁的問題,白華英心裏打起了小九九,也不像是不行的,到底是哪兒的問題呢?
顧璟雲抱著她和衣躺下,薄被一蓋,除了那手有些不老實,真就這麼睡了,白華英翻了個身,麵對著他,伸手在他胸口劃著圈,“王爺……。”
顧璟雲按住她的手,嗓音沙啞,“乖,好好睡會兒。”他們的計劃是今夜偷襲,再引兵至東邊的關口一網打盡,白日裏必須要睡好,為了讓敵軍有一種我軍忙著操練的感覺,由一名千戶帶著手下在城中騎馬狂奔,城中的喧囂聲與馬匹嘶嗚聲很是熱鬧。
趙斯年此時在軍帳裏,氣得手中的珊瑚手串都扯碎了,“本王將那顧璟雲的戰術摸透了,怎麼可能打不贏!定是你們幾個技不如人!本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!今夜璟王定會再來偷襲,屆時本王要將他們一網打盡!都精神些,若再退出望山城,本王的顏麵何存!”
“王爺,上京的眼線都被清除了,如今妍公主也歿了,那榮王也歿了,咱們如今沒個助力……。”
“本王要成事,沒有他們也照樣能行!誰若是再誤了本王的大事,立斬不赦。”他氣呼呼的扔下話,望向坐在首座的白敬辰,“大舅哥,你若能力挽狂瀾,本王尚能進上京救你父親,可你若不能,有些事,本王也愛莫能助了。”
白敬辰眸色微動,“王爺放心,今夜我等定能拿下璟王!”
趙斯年抬了抬手,人盡數都退了出去,白秋蘭頂著個快生了的肚子過來,給他端了盞茶,如今的她衣著華貴,發飾更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貴重,她就像個金貴的花瓶一般,漂亮精致,人人都得捧著她,這讓她的虛心得到了無盡的膨脹。
趙斯年摸了摸她的肚子,“這幾日,該生了才是,怎麼還沒動靜。”
白秋蘭笑著摸了摸肚子,“咱們的兒子倒是乖巧的很,一點也不鬧騰,產婆說,這孩子懷得好,生的時候,比尋常的人要容易生些。”兩人瞧著這肚子聊了好一會兒,天色漸漸的黑了。
兩軍交戰,白華英站在城牆上,遠遠的瞧著兩隊火把在撕殺,璟王假裝兵敗,往東逃去,趙斯年的兵將窮追不舍,在望城山最東邊的一處穀地,遇上了白華英提前安排好的藏兵,藏兵將那些人盡數俘虜了,一個也不剩,場麵一度十分壯觀!
鄭元風抹了一把臉,回城的時候一腳將那敵方的一員大將一屁股踹在地上,“老子真是許久沒打得這麼痛快了,王爺,殺了他!當初就是他殺了我祖父,我要將他的腦袋割下來,擺在我祖父墳前,以祭尉我祖父在天之靈!”璟王抬了抬手,“準了。”
一群韃子罷了,攻城奪寨,作惡無數,哪裏值得他去原諒!那名主將被拖了下去,一刀便將人結果了,腦袋掛在高高的城牆上。
鄭元風熱淚盈眶,這一仗打得,真他娘的爽啊,賀海青的腿已經好了許多了,如今也能走了,但是走得多了,每一步就會鑽心的疼,所以沒事的時候基本上坐輪椅。
如今這一戰大勝,賀海青目光複雜的看了眼一旁的賀卿雲,兩人相視一笑,忽的那些恩怨情仇,就消散了個幹淨。他將手中掌管藏兵的兵符交了上去,“王妃,幸不辱命。”
“你做的不錯,獎勵小藥丸子一個。”白華英拿出一瓶藥給他,“每日三顆,此藥有助恢複筋脈。”
“多謝王妃!”賀海青緊捏著手中的藥丸,心境如今有了莫大的變化,沒有什麼東西,比活著更重要,沒有什麼東西,比他能雙腿重新站起來更重要了!若非眼前這個人,如今他還在那後院裏,生不如死。
白華英正欲再說幾句,顧璟雲扣著她的手腕,目光平靜的掃了眼眾人,“王妃乏了,俘虜一事,你們幾人商議商議,得了個結果,再告訴本王。”白華英一頭霧水,“我沒……。”璟王緊握著她的手,“你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