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鳳薑將她拉到一旁,“你老實同我說,究竟發生了什麼!皇後娘娘身邊有魏公子在,他本就攻於婦科,怎會這時候要你來請華英過去?這才是你的親主子,你可要想清楚了再來答話!”
白芷垂眸,歎了歎氣,“趙妍捷重傷將死,群醫束手無策,娘娘勸不住,太醫讓官家來請小姐,娘娘隻能想了這麼個法子,去與不去,全在小姐,小姐若是不願意,便別去,不由考慮她,她到底是皇後,腹中又了有孩子,不管怎麼論,都比那逆臣賊子要重要些。”
“原是這樣,我說呢,怎麼宮裏的差人來請了一回請二回,我還真以為是皇後娘娘出了什麼事兒了,沒事兒就好,讓外頭的人侯著吧,等王妃什麼時候醒了,再說吧。”葉鳳薑抬手給白華英還順手蓋了蓋被子。
外頭的玄武等了半刻鍾的功夫,直到宮裏差人來催了,這玄武又急了,“白芷姑娘一去不回,是什麼緣故,二小姐,我等也不過是奉命行事!你這又是何必,還是請南豫郡主出府一敘的好。”
“我說了,我姐姐醉了酒,現下還沒醒!難不成你還想去我姐姐床塌邊看看她究竟是睡著還是醒著不成。”封錦蘭偏不讓他進,這個人,打一過來,她就看著不順眼!
“你!難道南豫郡主是想抗旨不遵嗎!”玄武捏著一方聖旨,眸光凜冽。
“怎麼?牛不喝水,難不成還有強按頭的道理?說了現下醉著就是醉著!你若願意等,你就等,你若不願意等,就回去複命去吧,不必這一趟趟的來催了,姑奶奶守都守累了。”封錦蘭捏著手中的鞭子,朝地上啪的甩了一記,地麵稍稍裂了些。
玄武沉著臉,目光複雜的凝著她,“官家有令,既然南豫郡主醉了酒,那便隻能將她抬進宮裏了。”
“王爺不在,如今你們就來欺負人了是不是!我告訴你,門兒都沒有,今兒除非我姐姐醒過來說自願同你們走,要不然,誰也別想進這個門!”封錦蘭站在王府的門口,她身後的護衛也將門擋得嚴嚴實實的。
圍在一處瞧熱鬧的百姓見狀指手劃腳的,“哎呦,真是夭壽了,王爺才離開王府一天都不到,那是去邊境衛國的,如今轉頭王妃就被人這樣對待。”
“可不是嘛,這些人到底有沒有良心。欺負人家王妃,還說什麼南豫郡主,人家出嫁了,自然是要從夫了,我看官家好像不太認同他那個皇嬸啊。”
“前些年我聽人說,官家還是太子的時候,太子妃的人選是這南豫郡主,現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就成了白家另一位小姐了,原本要做妻子的,如今成了嬸子,換了誰,心裏能高興。”
“這話你也敢說,你不要命了不成?還是安靜些吧!”
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,玄武臉色愈發的難看,“封小姐擋在門口,這是要抗旨不成!”人命關天的事兒,她們若是再這麼拖下去,隻怕趙妍捷的命就真的保不了了!
“此事事關重大!你若再攔著,休怪我不客氣。”玄武緊握著手中的劍,眸光凜冽。
“你當姑奶奶怕了你不成,是不是個帶種的,來,來這空地上來,別掀翻了我姐姐姐夫家的屋頂!今兒你若是贏了,這璟王府,我不守了,隨便你進去。你若是輸了,老老實實滾回宮裏去,要不就蹲在外頭拿個破碗要飯去,你這禦前指揮使也別當了。”
封錦蘭是個要強凶悍的性子,罵起人來,不帶半個好字兒的,玄武覺得人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,拔了劍便迎了上去,與封錦蘭纏鬥了起來。
兩人你來我待,打得圍觀的人連連後退,空出了一塊巨大的場地,“哎呦,還禦前指揮使,怎麼回事,連個姑娘都打不贏,依我看,還是封小姐有眼力見兒,幹脆洗洗要飯去吧,這什麼指揮使的活計,別幹了是。”
玄武一聽氣得要命,凝著封錦蘭,手中的劍法愈發的淩厲,十幾招後,封錦蘭漸漸的就落了下風,她被玄武一劍挑飛了出去,步伐踉蹌著退了好幾步。
一道輕巧的身影掠了過來,一隻手穩穩的托住了封錦蘭的後腰,封錦蘭回頭一看,頓時鬆了口氣,“望舒,你怎麼過來了,你不是在伯爵府嗎?”
她原本是喜歡白敬辰的,可是後來她發現,自己與這個望舒姑娘根本沒法比,甚至兩人連情敵都算不上,她漸漸的也就放下了,可是總歸,心裏空蕩蕩的,也不知道要給誰了。
“路過。”望舒將她護到身後,這一刻封錦蘭兩眼直冒星光,看了眼一旁的白敬辰,略帶鄙夷,“望舒姐姐這樣好的人,竟要配你,唉!”當初不知道哪隻眼不好使,覺得白敬辰不錯,如今看來,啥也不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