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別擔心,我又不是軟柿子那樣好欺負,再說了,我若真被欺負了,不是還有你嗎?等你回來了,再替我做主就是了,咱們走吧,別誤了時辰。”白華英與他相視一笑。
“好。”璟王抬手替她理了理那鬢角邊的發,牽著白華英出了府,府外是璟王的私,如今見他來了,各個齊整的站著,璟王上了馬,那沉重的鎧甲發出沉悶的聲響,他朝白華英伸出手,白華英會意,璟王就是想用這樣的法子,告訴天下人,這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,誰也欺負不得!
白華英靠在他的懷裏,瞧著街道兩邊送行的人,他們對璟王的敬重,當真是要遠遠高於那個生性多疑的皇帝,有人急急忙忙的衝了過來,臉色有些差,“王爺,王爺快去瞧瞧吧,這……這……唉,那些準備出征的大人,在城外與官家吵起來了!官家發了好大的脾氣。”
璟王與白華英對視了一眼,策馬朝著城外疾馳而去,等這兩人到的時候,其他的人都已經到齊了,站在最前頭的,是準備出發的,站在城門這一邊的,是些來送行的人,城中的好些百姓,原本是來瞧璟王的婚事的,如今見了這情形,也紛紛湊了過來,送他們出征,這場麵一時十分宏大好,人心難得這麼齊整!
“官家,那趙妍捷乃是北魏攝政王之妹,是北魏的公主,如今我等既征戰在外,斷容不下此等妖女!還請官家將此女交出來,替臣等祭旗!”
“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女子!大丈夫身居天地間,豈有為難女人的道理,更何況,她如今腹中還懷著朕的孩子!你讓朕殺妻讓子?白敬言,你以為你是皇後的庶弟,朕就不敢要你的腦袋不成!”新帝站在人群裏,凝著這些人,怒不可遏,果然父皇說的不錯,隻要璟王不死,這些人效忠的,永遠都是璟王!
“臣說出此話,絕無虛心!他日就是臣馬革裹屍而回,臣也無悔,但趙妍捷是勇安侯府餘孽,又是北魏安插在我南晉多年的探子,官家如今將她納入後宮為妃,隻怕是害了天下人的心啊,還請官家三思!”白敬言跪伏在地上,那一身的鎧甲,將他先前的紈絝之氣斂了個幹淨!
“無私心?朕看你的私心重得很!白玉如如今已是皇後,她腹中的孩子,隻要一生下來,朕便立刻立他為太子,你還想要朕如何?這話是不是皇後教唆你說出來的?”新帝氣得朝白敬言踹了一腳,這個人其實也費了少的勁兒,才將他扶上皇帝的位置,但如今他已是皇帝了,沒什麼可怕的了。
“官家,臣妾從來沒有這樣想過,亦從未與庶弟說過這樣的話!”皇後從轎子裏出來,跪在地上,臉色蒼白,她一隻手輕輕的擱在肚子上,顯得格外小心。
“趙嬪如今不過是個小小妃嬪,你們如今要拿出征來威脅朕?你們是想造反了是不是!”新帝沒理會皇後,凝著這群人,一個個的,沒有一個人能得他的心意!沒有一個人!他就像是個孤軍奮戰的狼,而這些人,才是獵人,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他,盯著他的一言一行,盯著他寵幸了哪個妃嬪!
“官家,趙氏女身份特殊,斷不能再留在身邊,據邊境傳來的消息,此番邊境三城失守,或許與人泄密有幹係,鄭老將軍這一生都鎮守戰場,臨去時卻連失三城戰死沙場,於情於理,趙氏女都容不得了,還請官家以大局為重,絞殺趙氏女。”霍大公子默了片刻,站了出來。
“臣附議!若不是趙氏女從中泄漏消息,以鄭老將軍的謀略與武功,斷不會輕易被逼到這個地步,官家三思!隻要處置了趙氏女,我等馬上出發!”封溫城細想了想,又道:“若官家實在要留下趙氏女,隻怕會寒了南晉臣民的心,一旦有北魏的探子潛進來,再讓趙氏女謀劃一二,國將危矣。”內憂外患一起來的時候,這個國家定會迅速衰亡。
“是啊,官家可以回想一下,曆朝曆代裏,哪一個家國不是亡在妖妃妖女的手裏,趙氏女當年為求自保,將勇安侯府賣了個幹淨,如今官家又怎知她究竟是虛情還是假意!”眾人紛紛附和。
新帝氣得要吐血,指著這些人冷笑,“好!好得很呐,朕還以為你們一個個的多忠心,如今也學會威脅天子了!朕今日若是不答應,你們是不是就不出征了。”
幾人麵麵相覷,一時有些為難,“官家,臣等一心效忠南晉,效忠官家,絕無二心,但那趙妍捷,實乃妖女,萬萬留不得,還請官家將此女交給臣等,臣等邊關一戰,也可以此來牽製住那北魏。”
“大戰在即,諸卿都是能人將士,何須一個女人來縱橫全局!!趙嬪既是朕的妻子,朕定然……。”新帝氣得一拂衣袖,麵色鐵青。
白華英與璟王策了馬過來,白華英聽了那話朗聲道:“官家的妻子,難道不是如今情身孕的皇後娘娘嗎?何時成了那逆臣之女了?本王妃怎麼不知道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