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真?我想要的日子你都能給?”白華英緊捏著手中的銀針。
“當真!如今的我再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拿捏的了,我不在乎你與璟王訂了親,隻要你願意,我什麼都可以給你!”趙斯年以為她鬆了口了,萬般激動。
“還是算了吧,我若是嫁給璟王,便是王妃,可我若嫁給你?如今的勇安侯府已經沒了,我也不想在北晉做個人人喊打的,前塵往事既然已經過去了,那便是過去了。”她永遠都記得,那個冰冷徹骨的雪夜,湖裏的水那麼冷,冷得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了,她抱著孩子浮在水裏,被侯府的人一杆子一杆子的打進水裏!
最後她死在水裏,凍在冰裏,還有那個可憐的孩子!
趙斯年並不知道這些,當時的他實在心裏疼得厲害,隻想趕緊眼不見為淨,哪曾想,就到了這個地步了!
“明兒,實不相瞞,我並非南晉人。”趙斯年凝著她,目光裏聚著一團火。
白華英震驚不已,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,難不成你還能是別的什麼人不成!”她心裏一直有個疑惑,但是一直沒有一個準確的消息出來。
“我是北魏皇族,明兒,如今北魏登基在位的,是我那幼弟,他今年不過八歲,父皇賜封我為攝政王,你若是跟了我,若想做皇後,我也能為你博上一博,你若是想要北晉的皇宮,我便替你將北晉的皇宮打下來,明兒,你給我個機會,讓我好生彌補前世的過失吧。我定不會再負你。”
趙斯年說得深情款款,白華英震驚不已,“你是北魏皇族,勇安侯可知道此事?”
趙斯年冷笑道:“勇安侯夫人當年難產,北魏之人將兩個孩子替換了,不,準確來說,真正的趙斯年在生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歿了。明兒,這是你我的姻緣,我從未想過,我會在南晉遇見你。如今你隨我回北魏,你依舊是王妃!”他不住的勸說,隻希望白華英能放下芥蒂,與他一同去邊境!
白華英還沒從震驚裏回過神來,“你們北魏,真是埋了好大的一步棋!”如此看來,北魏這一回隻怕是勢在必得了,如今兩國休養了這麼多年,北魏如今是兵強馬壯,反觀南晉,一直處於內鬥的狀態,留給新帝的是一個爛攤子,這新帝如今還為女色所魅惑!
他見白華英沒作聲,不由離她近了些,柔聲道:“北魏如今有八成的把握,能夠一舉拿下南晉!明兒,你我若是聯手,隻要將璟王搞垮了,我北魏的勇士便能直入南晉!到時候我將天下都捧著給你,豈不比做一個王妃要痛快嗎?”
白華英緊了緊手中藏著的銀針,微微擰眉,“我問你,你是怎麼將孩子帶來玉清天宮的,我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?趙斯年,我要一句實話!若我活過來了,那……孩子呢,孩子是不是也活過來了?”
趙斯年一聽孩子,心顫了顫,“孩子……往後咱們還會再有,以後你想要多少,咱們就生多少,明兒,咱們隻要能像從前一樣在一起,日子定會越來越好。”
白華英垂眸,盯著地麵上的剪影嗓音沙啞,“我問你的,還沒有答我!”
趙斯年默了片刻,歎了歎氣,“我不知道十跪九叩去永生殿有沒有用,可我是真心不想你死,當初是我吃了酒糊塗了,明兒,如今好在你終於回來了,我從一開始,我就是為了你!至於那孩子,或許是沒有緣份,明兒,若沒有你,我還要那孩子做什麼?”
白華英心疼得厲害,她猛的拿了銀針朝著趙斯年襲去,趙斯年堪堪的避開了她的針,“明兒!你若實在心裏難受,你就殺了我吧,我絕不還手。”
他揚著脖子,眼睛忽的閉上了,白華英捏著銀針就要動手,視線卻落在他的手上,他如今那雙手上是斑駁不一的傷,傷痕已經長了疤了,可瞧著依舊十分滲人。
白華英捏著銀針,心緒複雜,“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?”
趙斯年低頭看了一眼,抬起手晃了晃,苦笑道:“不過是些小傷罷了,當初聽說以血祭天,一連七七四十九日,你便能複生,這個法子我試過了,可你依舊沒有醒過來,所以後來我才想將你下葬,就連你死亡的時間,我也是往後挪報了的,後來見了你,我才悟明白,若說的複生不在原主身上,而在旁的人身上,也未嚐不可。”
白華英緊捏著手中的銀針,卻有些下不去手了,趙斯年見狀朝她溫聲道:“先前是我的錯,如今我隻願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,讓我好生補償你。”
白華英目光冷冽,“你可知,我是南晉封氏一族中人,你可知白華英是什麼人?她父親是朝中五品大員,母親是伯爵府獨女!你讓我跟你走?好啊,若是北魏亡國,我隨你走!”以一已之命換天下太平,賺大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