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那閣樓的雅間裏,太子凝著馬車中的人,心裏有些緊張,“玄武,你說,會不會是她?”
玄武凝著馬車裏的人微微搖頭,“屬下也不知,但那天夜裏的人與二小姐卻實在是不一樣,殿下,這些都是王爺的人,咱們手下這些人隻怕撐不了多久……”
正說著,又一個黑衣人被一腳踹倒在地,太子忍不住扶額,“一群廢物!這麼多人,連皇兄的兩個手下都控製不了!你去,纏住他們,旁的人對白小姐動手,不要傷她,隻是試探,明白嗎?”
太子扶著微開的窗,恨鐵不成鋼!若是璟王知道這事兒是他幹的,八成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,可如今他太想要知道答案了!那日在崖下他便心生懷疑,可那時候她傷了手,許多功夫也沒有展現出來,太子一時不好辨別。
玄武領了旨,換了套衣服蒙了臉便推開窗一躍而下,白華英是見過玄武的招數的,如今瞧著他與燁羅纏鬥在一起,長道上微亮的燈盞將兩個人的身形勾勒得十分清晰。
白華英推開馬車門,她站到了馬車上,掃了眼提劍刺過來的人,躲也不躲,隻淡淡的瞧著玄武跳出來的那個雅間半開的窗,沉聲道:“太子殿下,玩夠了嗎?”
那人眼看就要刺到她,猛的側身,劍便擦著她的身形過去了,黑衣人跌落在地上,有些懵。
那窗後的人心忽的緊張了起來,他緊握了握拳沒出麵。
白華英見那人不出麵,也不急,兩指捏著手中的簪子淡道:“太子殿下就是這樣待救命恩人的?倒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,既然殿下要當這縮頭烏龜,那便隨你,今日之事,瞧在與太子殿下相識一場的份上,我也不會對外提及半句。燁羅,有勞你送我回府。”
燁羅一腳踹開玄武,他說呢,這人身手怎麼這麼熟悉,合著是熟人!
玄武一個踉蹌,正準備開溜,太子從巷弄的另一頭走了出來,少年郎的模樣,一襲太子的服飾還沒來得及換,想來是一離開伯爵府就在琢磨著怎麼試探她了。
太子抬了抬手,一本正經,“你們好大的膽子,我皇叔的馬車也敢劫,將他們抓起來。”
他身後的人一湧而上,原本這些就是自己人,所以故意放了水,一時全跑了,太子咳了兩聲,一時有些尷尬的道:“白小姐,你沒事吧?”
白華英站在馬車上,居高臨下的凝著他,半響才福了福身,“臣女無事,多謝太子殿下相救。”
這嘲諷的話太子是半點沒聽出來,笑盈盈的道:“本宮馬車壞了,既然本宮救了白小姐,可否勞白小姐也送本宮一程,這太子府離伯爵府,倒也不算遠。”
白華英真想將這貨踹遠點!太子府在城東,這兒是城南,你說不算遠?那什麼才算遠,非得一個東一個西才算?
“前邊不遠就是伯爵府了,這本就是王爺的車,殿下自行安排就是。”白華英轉身進了馬車裏。
太子正欲進去,就見玄武假裝過來救場,“殿下,屬下救駕來遲,還請殿下恕罪。”
白華英在馬車裏聽著,揉了揉太陽穴,今兒既在這遇見了太子,或許她可以再好好的將太子用一用!至於外頭那出戲,她便隻當沒瞧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