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華英掙紮著從他懷裏跳了出來,“王爺就沒有旁的事做了?先前你說要去北境,為何又不去了?”
璟王拉著她上了馬車,取了毯子蓋在她腿上,“北境的事已經解決了,不去也無妨,倒是你如今越發不讓人省心,手傷成這樣還要跑出來。”
他拉過白華英的手細細看了幾眼,確定沒有旁的外傷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白華英凝著馬車裏點著的碳,細微的風從窗外吹進來,吹在手上,冰得很舒服,連著傷口的疼痛也忘記了。
“不過是小傷。”
璟王微微擰眉,“明兒……”
“王爺自重。”她將手抽了回去,往一旁挪了挪。
女人心呐,真是海底針,時好時壞的,璟王早就習以為常了。
“封家諸人如今在我府上。我知道你想見一見。”
白華英有些錯愕的凝著他,“你怎麼……”
“她們在王府很好,不必擔心,隻是,你當真不將實情告訴她們?”璟王知道她是封錦明,可是封家的人並不知道,她們還在為失去了的大女兒而痛心。
“不了,就這樣挺好。”她有幾次都想說出來,可是那話到了嘴邊,又咽了回去,封家那個地方,是她幸福開始的地方,她不想到時候萬一再出什麼事,封家的人又傷心一次。
“我們去見一見國師吧,國師定會有法子。一切有我在,不必擔心。”璟王瞧著憂鬱的神色,有些心疼。
當初初見的時候,封家嫡女是何等的傲氣明豔,舉手投足之間,盡是風采。
可如今的白華英才更令他心疼。
“王爺,這是我的事情,我不希望你插手!如今大仇未報,我也不能將封家再拉進來,對了,聽說勇安侯年後就要回上京了,不知王爺可有對策?”白華英不動聲色的轉了話題。
“趙斯年在府上昏迷不醒,府裏又沒有旁的人能主持大局,如今亂得很,勇安侯自然是要回府,怎麼?你擔心了?”璟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。
“趙斯年如今在太子跟前演苦肉計,太子心性單純,許就信了。”趙斯年那個人城府極深!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吃了虧了,太子若是與他為伍,將來保不齊大權都要被趙斯年攬過去!
“苦肉計自然是苦肉計,不過太子在這位置上多年,你也不要太小瞧了他。”
末了璟王又補了一句,“離太子遠一些。”
白華英挑了挑眉,陰陽怪氣道:“為什麼要遠一些?若是皇後堅持已見,到時候真將我指給了太子,也未償不可。”
璟王捏著茶盞遞到她嘴邊,“你的心思不在太子身上。”
“那在哪兒?”
“在侯府。”璟王見她不喝,將茶盞擱在一旁,目光深邃。
白華英的心咯噔了一記,這個人,真的將她看得太透了,這不是一件好事!
“王爺多慮了。”她別過頭望向窗外,馬畫緩緩的停了下來,璟王府,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