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裏不是不觸動,可如今的她重生是僥幸,還是另有緣由,如今的她不敢去深究,今日的她是白家嫡女,如果哪一日再次出了事,那麼她是死了,還是又會成為另一個人?白華英不敢去想,眼下隻要能讓勇安侯府付出代價,她什麼都可以去算計!
璟王見她不說話了,不由放軟了些語氣,“乖,疼就說出來。”
白華英咬著牙,隨著溫度的回暖,那雙血肉模糊的手如今已經越發的疼了,她將手漏在寒風裏,來緩解那鑽心的疼。
相較先前的死,如今這一時的疼,又算得了什麼?
“不疼。”
璟王無奈的抱著她往前大步流星的走,身後的燁羅險些跟不上。
那頭太子到了崖頂,璟王身旁的護衛將太子接了過去,太子瞧著這一地的狼藉沉了臉,“查查到底是什麼人,三番五次的要本宮性命。”
護衛搖了搖頭,“這些人用的器具沒有標識,身上也沒有任何可查的地方,抓到的幾個馬上便咬舌自盡了。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。”
太子一腳踹在雪地裏,結果踢到了石子,疼得臉色鐵青,還要硬撐著門麵,“趙世子呢?”
“趙世子重傷,如今昏迷不醒,已經送往勇安侯府了。”
太子微微頜首,“他這一路陪本宮受苦了,玄武,你到時候親去看看他傷勢如何,若是重,就請了宮裏的禦醫去看看。”
璟王的護衛正慢慢將繩子收上來,太子狐疑道:“收繩子做什麼?你們主子都還沒上來。”
護衛誠實的眨了眨眼,“屬下等在山穀另僻了一條道,這會子王爺該出穀了。”
“???”太子有些迷茫,瞧著底下雲霧繚繞的道,覺得這皇叔太不夠意思了!
護衛在一旁好言相勸,“殿下,或許王爺送了殿下上懸崖是另有其意,殿下萬望好生領悟,莫要壞了王爺的一番心思。”
太子狐疑道:“白小姐還在底下,怎麼不一道接上來了!她如今還傷著呢。”
“想來,王爺會將白小姐一並帶出山穀的,殿下不必憂心,還是先回宮吧。”
太子上了全新的馬車,抹了一把臉,白華英那隱忍冷漠的模樣刻在他心裏,如今他上了馬車,換了套新衣裳,馬車裏生著碳,暖和得緊,與先前受的罪,簡直是兩個世界。
馬車一路疾馳,往山下走。
璟王的馬車這時候已經進了上京城,一路奔進了王府,璟王抱著她一路進了主屋,將她輕巧的放在床上,白華英險些跳起來,璟王挑了挑眉,“怎麼?認床?”
白華英雙手疼得麻木,如今動也動不得,“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,住你的主屋,不合適吧。我還是先回白府的好。”
“你這一雙手若不好好醫治,留疤怎麼辦?若是有個後遺症,往後動不得怎麼辦?你放心,若不將你明媒正娶,我什麼也不會做。”璟王起身,抬步走了出去,一邊朝過來的姑娘叮囑著。
“替她梳洗梳洗,她手傷著,當心別碰了,衣服備厚實些的,她怕冷得很,屋子裏的地龍也續上,再添兩個碳爐子。”
回他的是個衣著柔婉的女子,她梳著婦人的發髻,身形高挑,外頭罩了件嫣紅色的褙子,捏了帕子扭著身子進來了,說起話來嬌嬌嗔嗔的,“放心吧,妾身定給你伺候好了。”
她一進門打量著白華英,打趣道:“早知道王爺好這口,妾身當年還小的時候就該獻、身了,何致於等到如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