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舍羅捕捉到關鍵詞,這是一個懲罰男主的項目。
安家在水域建立門派,發展家族,養攻擊性的魚獸是為了防禦。
魚獸各種各樣,比如有的牙齒堅硬食肉型,有的脾氣暴躁帶電型。
但誰能想到,會成為大小姐懲罰未婚夫的水牢
“不必,不關他的事,讓他回去吧!”
安舍羅現在非常疲憊,“你們都下去,我累了。對了,你給他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老醫師似乎沒想到安舍羅會讓她給祁北溟看傷。
一行人退出房間後,青兒、藍兒立刻變了臉色,青兒道:“醫師,您先請回。”
等老醫師走遠,青兒轉身又一腳,踢飛祁北溟,怒斥:
“姓祁的,記清楚自己的身份,安家因為你,得罪了多少人?夫人也因此喪命!”
“就算你是小姐未婚夫又怎樣?滿臉疤痕被毀容的,還不能修行的廢物,怎能配得上我家小姐?”
“伺候我家小姐,是你應該做的,才對得起安家對你的恩情!”
重重地摔在地上,祁北溟吐了一口血,臉上仍然沒有表情,似乎已經麻木到感覺不了痛。
祁北溟慢慢地爬起來,站穩,朝安舍羅的房間行禮後,才一瘸一拐地離開。
傍晚從北安湖麵吹來的風,又冷又急,裹挾著靈力,對修行之人是享受,對祁北溟來說是折磨。
他握緊了拳頭,心裏的恨意已經蓄滿溢出。
恩情?有誰問過他是否想要這份恩情!
*
“娘親,不要離開我……”
大霧四起,白蒙蒙的一片,安舍羅跑著、哭著、大喊著,但是前麵的人沒有停下。
眼淚擾亂了視線,安舍羅絆倒摔在地上,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夢。
“依依——”有人叫她。
依依既是原主也是安舍羅的小名,她順著聲音望過去。
突然天旋地轉,畫麵變換,安舍羅被人禁錮住,強迫她看向一個方向。
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淫邪地笑著,他們正玩弄一個女子。
幾個男人把女人四肢展開,讓她不能反抗,嘴裏不停吐出各種汙言穢語。
“依依,閉眼……”
女人痛苦又細碎的聲音,深深地像針一般紮在安舍羅的耳朵裏。
“娘親……”安舍羅共情了原主的情緒,眼淚如同泄閘的洪水,忍都忍不住。
她哭腫了眼,看不清眼前的景象,隻聽到布帛撕裂和女人痛苦的聲音。
“記住了,都是祁家連累了你們安家。”
……
安舍羅醒來的時候,眼睛已經腫了,眼淚也還沒幹。
“小姐,你……”端著洗臉水進來的青兒被嚇了一跳,“這是怎麼了。”
安舍羅喉嚨也啞了,嘶啞地說:“沒事,做了個噩夢。”
沒事才怪!
安舍羅都快有心理陰影了,大概原主日夜都被類似的噩夢折磨著,她才對祁北溟恨之入骨。
不管是夢裏還是記憶裏,原主的娘親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子。
安默山作為朋友、家主、師傅都十分合格,但對於家人來說,絕對是不稱職的。
原主幼時幾乎見不到安默山,都是娘親耐心地陪伴著她長大。
換做是她,自己的母親什麼也沒做而最後死狀淒慘,很難不記恨祁北溟,即使祁北溟也是無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