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江雪饒沒想到母親竟然不相信她,眉眼間沒了耐心“東西都放在成王府裏了,我未曾拿走一絲一毫。”
三叔母抓住江雪饒的衣領“不可能,你的丫鬟都說你一支舞搞定的,枉費我這做長輩的掏心掏肺,將全部家當都拿出來給你,不曾想你竟是這種貪得無厭唯利是圖之人。”
越說越過分,江雪饒強壓著怒火“三叔母莫要顛倒黑白、血口噴人。”
“嗬,難道不是?有本事當著你母親的麵發誓,這些錢財不在你手中。”
眼看著三叔母咄咄逼人,江雪饒氣不過要動手,紅纓趕來笑嗬嗬的打斷幾人“叔母一口咬定我家妹子拿了你的禮金,不妨說說那些禮金是刻著你三房名字的?”
此話一出,眾人立即將視線挪到紅纓身上,看來是幫江雪饒的。
大家立即鬆口氣,三叔母一貫黑白不分,善惡顛倒,府上無人敢得罪,縱容到今日這般無法無天。
紅纓 話音剛落,三叔母便強詞奪理起來“你家銀子刻你名字了?真是荒謬之談,眾人皆看見我命人搬著金銀送到江雪饒手裏,你們還想耍賴不成。”
紅纓就知對方一定會反駁,一早想好了對策“三叔母怕是真不知道,咱們府上吃穿用度皆出自母親之手,她命人打造的首飾都帶有江字,每一套首飾逢年過節送到各位手上都標了名字,最近我查庫裏的存貨,發現少了金銀不少。”
她停頓了一下,目光瞥向三叔母“若是深究起來,盜竊罪可是少不了的,銀兩巨大,抓起來的話,怕是有牢獄之災。”
三叔母哪知他們會做的這麼詳細,一時間害怕起來,隔壁家的小妾就是偷盜被送衙門,最後在牢裏被生生折磨死,好漢不吃眼前虧,既然女兒都回來了,那些寶貝要不到就算了。
語氣卻不覺降低“長輩不與你們這些小輩糾纏,江雪饒欠我的,日後再討要。”
說完轉身扭著腰身離開,寬大的後背結實的像一麵牆,也難怪江雪饒方才被她握住衣領會臉色變幻。
她終於鬆口氣,轉身朝著嫂嫂一拜“多謝。”
紅纓拍拍她的手背,一家人無需說兩家話,回頭看著母親“您太縱容三叔一家了。”
母親歎息搖頭“不是我不想,是不能,若是他們也走了,家裏就咱們幾人,逢年過節都覺得落寞。”
江雪饒看了母親一眼,不多言語,轉身進宮,路上綠蘿掀開簾子,麵容上增添些許歉疚“小姐,今日怪我多嘴,沒想到....”
江雪饒伸手打斷她“你我無需見外。”
綠蘿本就是這直爽的性子,跟了她這麼久,自然是為了她著想,也不怪她話多。
簾子落下的瞬間,她看見那抹黑色貂絨披裹著的熟悉身軀出現在茶樓門口,身邊還帶著一個衣著粉裙笑意嫣然的女子。
師父?
他身旁那明媚動人的女子又是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