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院子的江雪饒檢查了魏書華的傷勢,禦醫包紮的不錯,用的藥也是上好的止血藥,擔心影響他手部恢複,從屋裏拿出了木製小玩意給他。
“平日裏可以握在手裏,偶爾捏上一捏,對筋骨恢複有幫助。”
東西不大,卻很精美,不知道她竟有這手藝,接過來的時候有些讚歎“很靈巧。”
當年哥哥受傷的時候她親自刻了兩個,另一個一直被哥哥戴在身上,如今哥哥不在了,這東西自己也用不上。
球狀大小,盈盈一握,倒是適合男子的手掌尺度。
他收下禮物,有些遲疑“有心事?”
今日從晚宴開始,她就有點心神不寧,如今已經給她太師之職,不該這般憂心忡忡。
她莞爾一笑,收拾好情緒“今日多謝你的救命之恩。”
誰都知曉,他不擋這一下,她也會輕鬆避開,他偏偏要多此一舉,不過是讓她欠下此情,以至於日後念及舊情,不會輕易舍自己而去。
饒是都想好了一切,但依舊無法看穿她心中所想,她與其他女子不同,不善勾心鬥角卻被拉到這淤泥之中。
魏書華眉頭緊蹙,片刻抬頭“雪饒,我們提前成親吧。”
突來的一句讓江雪饒整個人定在原地,她嚐試過無數次接納眼前的男子,可身後總覺得有股力量拉著她往後退,拒絕不了他真摯的目光,急忙起身“早些回去吧,天色太晚。”
不是她非要趕人,而是當下沒有時少安的消息,心中不安,跟魏書華坐久了,自然能讓他看出來。
雖然不知道師父身在何處,但一定出事了,不然他會給自己留言臨時外出。
想到這裏,起身送魏書華離開。
目送他進馬車,自己也騎著駿馬迅速穿梭在巷子內,夜風蕭瑟,馬匹拚命的奔跑,小巷子安靜如初,絲毫沒有被她的路過而驚擾。
耳邊是春風拂過,心裏卻有萬千思緒,擔憂且焦慮。
巷口等待許久的岩虎看見來人,這才坐起身,擋在路中央。
“籲-----”她急忙拉緊韁繩,險些踩踏他身體。
一臉怒火“不要命了!”
岩虎單膝跪下“求將軍收我為徒!”
單薄的身軀內住著頑強的個性,自從滿家被滅門,他就發誓一定要為家人報仇,幸得江雪饒救下性命,讓他有機會參加科考,如今雖說考到武將,他也不敢忘記她的救命之恩。
今日一直在她府邸門口等候,見她策馬出府急忙跟隨至此,目光仰視,隻求今日如願。
江雪饒皺眉瞪著這半大小子,比亭之還小半頭,竟能在這堵住她的去路,是條漢子。
“我已任職太師,你本就在我手下操練,無需額外拜師。”
“那不一樣!”
岩虎目光燃燒起來,看向江雪饒時連耳朵都跟著紅起來了,他平日也算是先生口中的好徒弟,家中變故使他不得不努力成為人上人。
深吸一口氣“我知將軍救命之恩,岩虎不才,願跟隨將軍赴湯蹈火。”
拜師不成,那就成她親信,誰人都知江雪饒從戰場回來,身邊沒帶任何士兵,一起浴血奮戰的弟兄們遠在關外,如今能靠得住的,沒幾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