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而起身,忘記自己身上的傷,疼的險些倒地,哎喲哎喲的叫喚“師父,我傷口好疼。”
時少安走在前麵,笑著回應“江將軍叱吒疆場時,腹背被人砍傷三十多刀也不見這般矯情。”
見他走遠,這才直起身子,師父怎麼知道她的舊事,看來軍營的男子們嘴也不牢固,竟把這些話傳出去了。
竹屋雖簡陋,但日子過的踏實,無需考慮各種煩惱,踏踏實實的睡在軟榻上,不遠處就是時少安,雖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但怎麼看都覺得是父親帶著女兒外出遊玩。
江雪饒歎口氣,師父對自己是半分感覺都沒有。
也怪自己這些年過的太粗糙,如今連個迷住男人的本事都沒有。
輾轉反側睡不著,睜開眼看著師父的背影,謙謙君子,淑女好求。
她若是有一日能成為師父的妻子,那她要開堂設宴,宴請都城所有的貴女們,讓他們看看自己的本事。
被這荒謬的想法給逗笑,咧著嘴開心著,哪知師父突然轉身,睜開眼四目相對就是她這不要臉的笑容。
一時間蹙眉“睡不著?”
時少安平日覺少,有時躺著許久難以入眠,住進竹屋倒是能讓自己平靜許多,因此每次過來都獨自一人,待身體恢複不錯時在回府上。
江雪饒急忙收起自己沒心沒肺的笑容,憋的通紅的臉頰染上害羞之色,仿佛被人抓包一般。
“有點認床。”這床榻太軟,睡的她渾身骨頭疼。
屋外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,他起身將窗戶關好,一支飛箭穿過雨水,尖銳的刺向時少安。
江雪饒猛的翻身而起,一把拉過師父將他護在懷中,緊接著飛箭一支接著一支,密密麻麻的射進屋內。
她冷靜的數著腳步聲“1,2,3....”
還好,屋外隻有七人,各個武功高強,並非普通殺手。
“莫要衝動,竹林有瘴氣,他們待不了太久。”
時少安胸有成竹,淡定自若,仿佛方才的危險並沒有發生一般。
伸手反向將她摟緊,“別怕。”
江雪饒一時有些愣住,劇情不該這麼發展的,畢竟自己在戰場上廝殺慣了,一貫都是她保護手下,如今讓人保護,有點異常的不習慣。
師父像是哄孩子一樣哄著自己,有些難接受,“師父,我不怕,你先鬆開我。”
二人這姿勢,保不齊一會殺手衝進來給他們倆生擒了。
時少安抿著嘴,“別動。”
她一驚,不敢掙紮出來,隻能任由他這麼抱著。
窗外的飛箭又刺來一支,原來他能聽聲辨位,甚至能精準判斷對方要射的方位。
之所以反過來摟著她,也是怕殺手的箭刺傷她。
護著總歸不會受傷。
她內心一陣泛濫,師父對她真好。
下一秒,耳邊呼嘯著密集的箭聲,對手顯然沒了耐心,眼看著要被迫離開,隻能萬箭齊發,給對方一些震懾。
可他們不知道,箭身刺穿了機關,竹屋外身開始朝外射殺暗器,不一會聽見幾人被暗器所傷,倒在竹林之中。
逃命而去的幾個殺手見同伴犧牲,一咬牙抹了他們的脖子,急忙退出竹林。
江雪饒鬆了一口氣,抬起頭卻發現師父臉色蒼白,她急忙扶住要倒下的時少安,心中一陣慌張。
“師父,你怎麼了?”